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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一切未變, 還是那年迎娶她的模樣。
佔地雖廣,然殿閣不多。
除了前頭理事的正殿三堂,便是後院的一排殿閣, 東梢處乃夫妻二人的寢殿,居中是李慕的書房、禪房和一處裴朝露特地騰出的單人閣樓。
那會她說,“哪日惹我生氣了,我就住這來。一個人的床榻寢房, 容不下二人,急死你。”
她說這話時, 是一個清風和煦的晌午, 燦如星辰的桃花目中透著狡黠和難掩的溫柔。
話落下, 臉就紅。
然而如此明顯的神色,李慕還是盯著那屋中看了片刻,有些疑惑道, “不該把我趕去書房嗎?”
“哦——”他終於反應過來,“這屋甚好,就在我書房隔壁。”
“那我去西稍住!”裴朝露瞪他,難得將頭上銜珠生輝的梅鵲步搖晃得勾住髮絲。
西稍,原還有幾處殿宇。
本來,初建齊王府時, 李慕已經將其劃去。
他的理由是,府中除了王妃,再不會有其他妃妾,建來無益,還浪費銀錢。
結果,齊王府落成,開府之際, 這西稍間殿宇整整齊齊,還在。
陛下和彼時的穆婕妤都笑他,哪有堂堂一個王府,後院只此王妃一人的。連著大司徒裴松方亦道,開枝散葉乃皇子皇孫之職責。便是長公主亦沒有多話。
彼時年少,豆蔻之年的少女,不曾歷過風雨,聽得這些話,也不覺什麼。
便是李慕有其他妃妾,又如何,他始終是她一個人的。
是故,她還能同他玩笑道,“我住在西稍間,來尋我時,莫走錯屋認錯人。否則你便只能去司徒府請我了!”
*
已是四月暮春,裴朝露被李慕按在東梢的寢殿中,坐了雙月子。而出了月子後,也依舊被框在庭院中靜養,不許她奔波勞累。
“我陪你上值吧,從前又不是沒有過!”這一日,裴朝露隨他一道晨起,半闔著惺忪睡眼,給他扣腰封玉革,“都三個月了,總讓我走動走動。”
“在宮裡啊,宣政殿。不是府衙。”他俯身吻她額角,把她重新裹入被子。
她看了他一會,點頭合上眼。
補眠醒來,已是晌午時分,她去膳房揀了些李慕愛吃的,派人給他送去。
李慕特別忙,然而政務再多,他總是踏月回來。
裴朝露便一日派人給他送兩次膳食。
後來,她在府中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