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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昔年在長安皇城的齊王府中,曾植出兩株月月能結果的樹苗。不知蘇娘子是否有幸嘗過?”
六月的日頭愈加毒辣,裴朝露立在陰影中,目光有一刻落在李慕身上。
“看妾身這話問的,委實多餘。”陰莊華的笑意愈發明豔,“長安城中流傳的佳話,齊王府的櫻桃為裴氏女所得,連大內都分不到顆粒。想必蘇娘子是不曾嘗過這齊王手藝。”
“今日,是妾身之幸,亦是蘇娘子之幸!”陰莊華看著對方不甚自然的面容,心中莫名暢快了幾分。
她拐著彎告訴她,即便李慕此刻待她好,然前有裴氏女,後有她陰莊華。
櫻桃,再也不是誰的唯一。
此間三人,兩人都在與裴朝露言語。她卻半晌沒開口,只是呆呆立在案几旁,還是她方才收好戶籍返回的模樣,面上還帶一點淺淡的笑,只是面色白的厲害。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覺得胸口悶得難受。她想許是天氣之故,盛暑日天氣自然燥熱了些。
於是,她緩緩扭頭,抬眸望了眼窗外。
陽光太過刺眼,她整個人晃了晃。
“阿——表妹!”李慕眼疾手快,一下扶住了她!。
因陰莊華在場,他遂換了這個稱呼。
“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裴朝露搖了搖頭,“天氣悶熱,許是沾了些暑氣。”
她回得並無錯漏,只是腦海裡來來回回都是櫻桃的影子,和他喚她表妹的聲響。
他喚她表妹,原沒什麼錯,他們原就是姑表至親。
以往,情濃時,她喚他六郎,郎君;生氣時連名帶姓喝他“李慕”;揶揄他時,她欠身稱他“殿下”;而尋常更多時候,她都是喚他的字“羨之”,或者叫一聲“表兄”。
因為他們的開始,就是那一聲“六表兄”。
她持著一盞酪櫻桃,巧笑盼兮,“六表兄,吃這個。阿曇保證,吃完你就開心了。”
從“六表兄”到“六郎”,用了十年時間。
裴朝露的手抖得厲害,有無盡的怒氣噴湧出來。她開始痛恨自己,明明已經用盡力氣不要去想過去的事,但那些封存的記憶總是一碰就甦醒。
猛然間,不久前勉強控制心緒壓下的血腥氣再次衝向喉間。
她的口中瀰漫開血腥味,是一點血從肺中激出來。
“靜心,勿躁、勿怒。”元宵那日,大夫的話迴盪在耳畔,“千萬別嘔血,散了最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