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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壓眉心問,“你有心事?”
這兩年來,他鮮少見裴知衍有情緒外露的時候。
裴知衍笑了笑,微狹的長眸內是深淺不明的情緒。
換作平日沈清辭就實相的不會再問了,這會兒酒勁上來他就有些管不住嘴,手裡的快箸敲著桌沿,“讓我猜猜……大理寺裡你是二把手,聖上面前你又是大紅人,官場得意了……嘖,不會是因為這個。”
沈清辭向後仰了仰,拍案道:“別是老鐵樹開花,為情所困吧!”
裴知衍還沒有回話,他已經猜了起來,“陳姑娘……不是,陸小姐?也不是。”
聽著沈清辭的自問自答,裴知衍臉一寸寸黑了下來,他抬手按了按前額,“住口。”
“是季小姐吧?”沈清辭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那日狩獵我就看出來了。”
裴知衍撫了撫指腹上那道已經退了痂的口子,無聲扯動唇角,所以誰都看出來了?
沈清辭繼續不知死活的說,“要我說,你和那季小姐如此有緣,不成親都說不過去。”
“有緣麼。”裴知衍淡聲反問。
“自然了。”沈清辭給自己斟上酒,邊喝邊說,“你看,那麼巧,你從河裡救了她,又那麼巧人家姑娘對你一見傾心。”
沈清辭搖了搖發暈的頭,“還不夠有緣嗎?”
他講得口乾舌燥,順手推開了窗子吹風,那點酒勁全被風吹了起來,用手支著額角眯眼半睡了過去。
裴知衍嗤笑了聲,若他也能痛快醉一場就好了,然而喝得越多他就越清醒。
裴知衍摩挲著酒杯微涼的瓷壁,驀然抬手,仰頭喝盡杯中酒,噠的一聲將酒杯扣在桌面上,瀲灩泛紅的眼眸盯著桌面。
裴知衍牽動唇角,低聲道:“前緣已斷,如何再續。”
兩年來,他從不敢讓自己想起季央,因為只要一想起,那就是錐心刺骨的痛。
他甚至一次都不敢從季府門前過,不去過問有關她的任何事情,他只有當世上沒有季央這個人,才能讓自己熬過去。
然而所有的一切似乎只是個笑話,他知道她曾落水,所以提前去了葉家的莊子。
那時他站在岸邊看著她漸漸沉入水中,甚至也想過,就這麼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可看到她細弱的手臂揮舞掙扎,看到她慘白的臉,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捨不得傷她一分一毫。
將她救起,再將她抱入懷中……甚至有意將玉佩落下,他存了什麼心思他自己都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