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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故事沒什麼可細說的了。
就像唯一稱得上清醒的男人所預料的那樣,全世界一同腐爛,結局一目瞭然。
醒過來的BOSS徹底失去了理智,在本就亂來的基礎上加倍地瘋狂,未來有一天他一定逃不掉死亡的命運,但那個時候,他會拖無數個世界陪葬。
——還有琴酒。
琴酒要給他殉葬,這是註定了的。
哦,還有一個人,降谷零。
BOSS忘了他的全名,大概也忘了這個人除了必須【活著】以外,還有別的什麼特別價值,所以只用“zero”來代指他。
抓到zero的時候,他在安全所外的高危世界受了傷,精神狀態不太好,看到BOSS時情緒過於激動,反而讓他的健康指數下降。
BOSS就將他的身體留在現實,意識投入刻意編織好的夢境世界,那裡沒有遺憾,沒有災難,以此保證zero能夠過上比全世界所有人更幸福的生活。
他自己本來也可以選擇這個生存方式,在夢中感覺不到疼痛,也不會因生命不斷流逝而焦躁不安,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很大可能是忘了,他從始至終沒有這個打算,似乎時刻感受痛苦,能讓他更深刻地體會到自己還活著這一事實。
偌大的安全所,露於地面的表層像座永久沉浸在安逸中的大莊園,莊園裡只有BOSS和琴酒兩個人,唯有一具空殼躺在房間裡的zero不算。
縱使外界天塌下來了,忽然一場災禍降臨,洪水覆蓋陸地,地塹吞沒城市,有成百上千甚至過萬人死去……這個不算大、被溫暖卻虛假的陽光罩定的地方,始終會是靜謐安全的。
在莊園中,最常響起的便是輪椅被推動的聲音。
吱呀、吱呀。
銀髮男人把他已被縫補成怪物的主人推出實驗室。
“陣,我想去看一看zero。”
“好。”
“陣,一直陪著我,你會無聊嗎?”
“不會。把被子蓋好,您不能著涼。”
“陣……”
“我在。”
BOSS用一根屈起的手指勾著琴酒的一縷銀髮,琴酒推輪椅前進時總是習以為常地低頭,一米九的他需要把腰彎得夠低,才能使得BOSS無需耗力抬手,就能抓到他。
BOSS看起來和一年前的模樣沒有多大區別,還是虛弱,乾瘦,滿身傷痕,只靠最後一口氣吊著命,不曾好轉也不見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