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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要過。”
她振作起來，彷彿先前的脆弱只是陸漾眼花看晃了眼。
“我餓了。”
陸漾欸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餓了，餓了好……”
她以為桃鳶一氣之下連晚膳都要錯過。
不大的院子下人們忙碌起來，廚娘們揮舞著鏟勺在後廚忙得熱火朝天。
飯香味飄蕩在有風有雨的夜，前來登門的道侍一怔，打心眼裡讚了聲真香。
陸家要窮養命格貴重的小羽毛，是以老夫人攜家帶口住在這‘小破院’，為了曾孫活得好好的，日常節儉，不敢畫素日似的奢靡享受。
三菜一湯擺上桌，白瓷盤比成年豬的臉盤子還大，廚娘煞費苦心做好這幾樣葷素，學廚多年，一整個的精華都在盤子裡，生怕做少了不夠幾位主子吃。
陸漾不是第一次見識桌上的大白瓷盤，好在她年十九，個頭還能往上竄一竄，多吃一些於身體有益。
平日桃鳶見著這比豬臉大的瓷盤總會不
做聲地笑笑，這次安靜得很，陸老夫人眼神飛過來，落在陸漾這兒，好似在問：這是怎麼了？
她搖搖頭，服侍祖母用飯，之後又為桃鳶盛湯。
祖孫兩人當著正主的面打眉眼官司，桃鳶放下碗筷為祖母夾菜。
陸老夫人何等人精，心思繞了幾繞，得出不是自家乖孫惹了孫媳婦，心放回肚子裡。
管她誰遭殃呢。
只要不是她家，是哪家都行。
“老夫人，少主，少夫人，”管家站在門口恭聲道：“不周山道長送來一份禮物，說是給少夫人的。”
陸漾追問道：“人呢？”
“走了。”
“……”
她看看桃鳶，老夫人又明白了，‘遭殃’的是不周山。
只是不周山與兒媳……
“阿漾，先用飯罷。”桃鳶往陸漾碗裡夾菜。
這頓飯陸老夫人吃得有滋有味，她年紀大，見多識廣，人老了，愛看戲。
倒是陸漾，陸漾成了飯桌上最如同嚼蠟的人。
桃鳶吃得都比她香。
“不開啟看看嗎？”
水足飯飽，沐浴出來桃鳶髮絲被風吹乾一半，話問出口，陸漾三兩步跨過來關好窗子：“天冷，怎麼頭髮沒擦乾就站在窗前？”
桃鳶這會才像回魂過來，任由陸漾捉著她的手暖著，半晌：“你幫我開啟。”
血脈親情是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