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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應大得出奇,駭得身旁的堆雪心驚肉跳以為出了大亂子,惶然道:“人、人早就走了……”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她素日的冷靜化作飛煙,指尖顫抖,眼睛膠著在薄薄的一頁紙:“是她,是她,她還活著……”
“誰、誰還活著?”寒蟬哆哆嗦嗦問道。
“是阿漾,阿漾還活著,她還活著……”
眾人登時惶恐,怕弄到最後只是一場空歡喜,而少夫人,少夫人經不起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的刺激了。
寒蟬的心哇涼哇涼的,眼神剋制不住的有了悲憫之色。
桃鳶抬起頭來,細長的眉揚著和煦的春風:“你以為我瘋了?”
寒蟬嚇得不敢說話,可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她不是“以為桃鳶瘋了”,她是害怕,害怕殘酷的命運再來把人折騰瘋了。
僅憑一紙書信,萬一是有心人的捉弄,不還是空歡喜一場嗎?
她們都希望陸漾活著,但……三年多了。
時光消磨了多少人的奢望。
“莊邊那邊,是誰來送的信?”
“是端硯,門子收到信後指派他來的。”
兩刻鐘後,唯一見過送信之人的門子被京都第一流的畫師包圍,想破了腦袋描述送信之人的面貌。
畫上的形容幾經修改,終於和那送信來的中年人有八分像,他大聲道:“這就是了!已經很像了!”
上百張畫像分發出去,好在送信之人抵達莊園時已經是黃昏,既然是遠道而來,應當不會急著出城,也就是說人很有可能還在城裡。
京都的夜再次喧鬧起來。
一下子出動好多人,動靜鬧得委實大,沉迷養生打算多活幾十年看曾孫成家的老夫人從淨室出來:“這是怎麼了?鳶兒在做什麼?”
魚嬤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找人?”
老夫人披好外衣,才走幾步,桃鳶帶著信前來請安。
“鳶兒,你這是……”
“是阿漾,阿漾還活著,她寫信來了。”
一句話不知劈開多少悲痛的夜,老夫人恍然失神:“阿漾……她、她還活著?”
突如其來的喜訊砸在頭上,知她身體好,挺得過猝然的大喜,桃鳶將信遞給她,使勁按捺下心腔的狂喜:“祖母,您請看。”
那封信攤開,薄薄的一頁紙載山載水,載著沉甸甸的分量順利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