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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年又哪兒能想到這一出。
其實安京大學的確有櫻花園,但根本不在後山,甚至不在他們這個校區,跟此地隔了少說二十公里。
建議是溫淮提的,他刷朋友圈發現有人發了“安京大學櫻花綻放盛景”,沒去問現在花是否還開著,想當然照片就是即時拍的,就發給了這幾天已經煩他煩得不行的賀年。
他是中午發的,賀年那時候正吃午飯,收到訊息後立刻火急火燎找身邊人問情況,結果人家一聽說賞花,現在這個院區也就只有後山了呀。
至於是杏花還是櫻花,至於現在還剩幾棵樹,那就是另外的問題了。
賀年一邊牢牢記著,一邊惦記早點去階梯教室佔位置,來不及踩點,就這麼帶著人過來了。
腦海裡溫馨平淡又帶著點浪漫的情景全沒出現,他書包裡甚至還為了應點日式野餐的景,窮講究地裝了餐布啤酒和麵包,沒想到設想中的畫面沒出現,只剩下嚴銳之一雙透著玩味的黝黑眼睛。
他瞧著地上僅存的幾瓣快要融進泥土裡的杏花花瓣,補刀:“那我們現在這算是賞完了?”
話音剛落,四周颳起一陣帶著十足涼意的蕭瑟涼風,又把那枝椏上最後一片花瓣也吹落了,掉在賀年的肩頭。
“……”
柔軟的,微涼的,輕得像不存在,他伸手把那片粉白色的花瓣抓起來,掌心朝上,不知道要不要遞給嚴銳之。
他的表情難得窘迫,一面恨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就這麼吹了,一面又想多看嚴銳之兩眼。
這番情態在嚴銳之那裡倒顯得新奇了些,稱不上赧然,但比上課時的表現真實了許多。
他沒那麼惜時如金,覺得這數十分鐘走過來賞了一場烏龍,也不算浪費時間。
然而優秀且骨氣錚然的男大學生並沒有那麼容易打倒。
他站在原地,叫了一聲:“嚴總?”
嚴銳之剛回頭,就聽見他說:“怪我沒提前瞭解清楚,花是賞不成了……”
“那您賞賞我?”
事實證明,只要臉皮夠厚,原本的窘迫都能消失無蹤。
“……”嚴銳之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過轉念一想,賀年這人什麼話說不出來?
於是乾脆也站定,還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
身高腿長,眉目清俊,關鍵是氣質英朗,還帶著一點獨有的張揚。
但這份張揚又並非貶義,是泛著朝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