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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開玩笑,”郝帥主動認錯,“我就是覺得那孩子好像是對你挺有好感的,你不要不信我的直覺。”
“雖然我是個直男,但我現在的身份是旁觀者,”郝帥說得有理有據,“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他只是單純把你當老師。”
“所以呢?”
嚴銳之手指摩挲著座椅的扶手,說得輕描淡寫。
我想起出門前那個擁抱,或者再往前推一點,那個不小心碰到的吻,觀察室裡蹲在一旁等他醒過來的眼神……
他手上的動作停下了:“就算他不單純,那又怎麼樣呢?”
“哎你……”郝帥說到一半聽見他這句話,又無奈又感慨地長嘆了一口氣,“你看,你又來了。”
“我……雖然我現在像站著說話不腰疼,”郝帥收了那點打趣的心思,“可你也別總把自己裹成這樣啊。”
“我沒有。”嚴銳之短促地否認道。
他確實沒有,能迅速接受一次意外的一夜情,且沒多少心理包袱地因為這個意外,維持起新的一段單純的身體關係。
畢竟性是最直白的事,來去如潮的短暫快丨感能讓人忽略掉煩擾的各種可能,只要提前做好了約定,那就不需要承諾,不需要或矯情或虛偽的告白,頃刻的雲雨好過糾纏不休的思緒。
他早就接受了自己,絲毫不覺得羞恥。
“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可是你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郝帥恨鐵不成鋼,“我就不說遠的了,光是我就記得好多次,比如一年前業內遊戲展,當時飛機上好像空乘給你遞過紙條,說頭等艙的誰誰誰給的,哦還有,前段時間不是還有人送過你一捧玫瑰?”
嚴銳之都不記得這些陳年往事:“忘了。”
“我說的就是你這個態度,態度!”郝帥又道,“有一次你記得吧,我跟你一起吃飯,當時有大學生過來做問卷,你本來好好的說著要做,筆都拿起來了,結果一見跟情感有關的立刻就看都不看了……”
他總結陳詞:“我……哎,算了。”
郝帥擺擺手:“再說這個,我感覺我就跟我媽一樣了。”
“我不是催你,只是覺得你每次都這樣,實在是……過分排斥,才說你的。”
“我知道。”嚴銳之望向窗外,“我沒往心裡去。”
“行,那我不說了。”郝帥安靜了,開始去一旁搗鼓咖啡機。
嚴銳之還在發呆,忽然聽見郝帥叫他:“哎,你手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