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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有點晃神,指著這些人,回頭看尚柔,“要帶這麼多?”
尚柔輕描淡寫,“都是以前伺候慣了的。這幾年我身邊的陪房女使都大了,連著放了三個出去,兩個嬤嬤慢慢也上了年紀,辦事不像早前利索了。這些人過了府,可以盡心看顧安哥兒,母親也不必費心,她們的月錢由我自己出,不會動用公中的錢。”
陳夫人無計可施,和陳盎交換了下眼色。陳盎向來不管家務事,對他來說妻子帶了孃家僕從到婆家,也算一種顧家的表現,沒什麼可指摘的。再說又不要侯府花錢,不過提供一日三餐,也不能把侯府吃窮了。
反正隨她高興,他懶得過問,等了半晌有點不耐煩,只關心一件事,“走不走?”
尚柔之前在院子裡和姐妹們道過別了,回身向祖母行了禮,從園中退出來。她母親和兩位嬸嬸一併送她到門上,彼此又話了別,這才帶著安哥兒登上了馬車。
夏日的太陽,即便西斜了也有餘威,大家目送馬車走遠,方踅身返回門內。
尚柔前腳離開,張矩後腳就回來了,元氏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剩下潘夫人和淩氏慢慢走在小徑上,淩氏道:“侯爵夫人也怪可笑的,老太太分明不願意提那樁婚事,她偏不依不饒。”
潘夫人對那母子倆很看不慣,“當初怎麼和這樣的人家結了親。”
“還是看準了人家有爵位,說出去也好聽。”淩氏邊說,邊瞥了瞥她,“二孃的婚事,你怎麼看?”
潘夫人不置可否,斜陽穿過樹枝,偶而投影在她臉上,那臉像廟裡觀自在菩薩似的,一派肅穆。
淩氏知道她的為人,自她嫁進張家門就是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有時候甚至透出些冷漠來。淩氏自覺在肅柔婚嫁的問題上,她應該是不怎麼熱心的,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人心有厚薄也正常。譬如她自己,晴柔的婚事就有點三心二意,今天陳夫人來說合的是肅柔,要是換成晴柔,她甚至覺得不失為一門好親。
潘夫人不應她,她便自問自答,“其實侯爵夫人說的也是實話,上京高門顯貴的公子,十六七歲都已經定了親,二孃出宮晚了,這個年紀想找個頭婚,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依我說兩下里相抵得過,定下來也不錯。”
潘夫人聞言,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你覺得這門親事好嗎?”
“好啊。”淩氏道,“孔家還是孔聖人後人呢,就算是做續絃夫人,也未必吃虧。”
結果換來潘夫人一聲冷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