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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你也看不出來。”
“你這麼說也是。”顧昳笑了笑,“要是真的一直沒分開過多好。”
莊頌看了他一眼,轉回視線,插著兜走路,看著自己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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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吹著,不算很冷。樹葉被風吹得簌簌的搖,這感覺和八年前,每一次下晚自習,走在放學的街道上時如出一轍。
一時間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在哪一個時空。
甚至八年前也是和這個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肩並肩。
“其實我最近一段時間,每天都很苦惱。”顧昳又說。
“苦惱什麼?”莊頌問,“我不跟你好嗎?”
這些話顧昳平時不會說,莊頌也不會這樣接。但所有剋制在這個晚上都失效了。
走在過去的街道,吹著熟悉的晚風。
他們都喝了酒,說話比平時大膽。
“一部分吧。”顧昳笑了笑,“但主要不是這個,主要是我不知道,傷害過你的到底要怎麼還。”
莊頌腳步頓了頓。
顧昳說:“這一年多,我經歷了一部分你的經歷,即使心甘情願,很多時候也很難受,我好像更明白你在那些時候的心情,可正因為這樣才明白沒辦法彌補那種心情。”
“把你曾經經歷過的都經歷一遍就叫償還了嗎?我覺得不是,何況你根本就不會像我那麼混蛋,所以你肯定比我更難受。”
“那我要怎麼做,為你付出時間精力嗎?我早就做過很多了。後悔能表達誠意嗎?或者受折磨?我都做過了,我心甘情願的,可我自己都覺得不夠。”
“我總在回憶以前,每天都很後悔,不光是後悔錯過你。我後悔自己做錯了很多很多事,可沒辦法回到過去,所以我要怎麼補償。我的錢你不要,我的熱度你不要,我對你好又不算是補償,怎麼我都會這麼做。”
“我想來想去,唯一有用的補償方法就是讓你看到我改了,用我以後這幾十年向你證明我會對你好,可你現在不需要啊。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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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還在往前走。這條道好像沒有盡頭。
莊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說這些肉麻的話其實……也不必的。”
“我知道。”顧昳笑了笑,“很肉麻嗎,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真的在心裡憋了很久,然後還想跟你說。”
“想說什麼?”莊頌問。
“我們保持這樣也好,只要你能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