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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沒有應聲。
見他興致不大, 蓁蓁便自顧自斟滿一杯,送到唇邊飲著,一杯杏花釀下肚,回味清甜。
一邊品酒, 一邊看人。
白雨漸今兒穿的, 是她給他準備的那身墨黑色長袍, 烏髮用玉簪挽起,倒是分外清雅。
許是被她凝視得久了, 他放下書卷,又一次撩起眼皮看來。
昏黑燭影中, 他膚色蒼白, 眸色深濃,漾著未明的情緒。
黑者愈為黑,白者愈為白。
她不說話, 只是再度斟滿一杯杏花釀。
一道清寒嘆息響起, 腳步聲靠近,白雨漸挽起袖子點起一對紅燭。
霎時間屋內變得明亮了一些。
而他瞧著那燭火, 竟是有片刻的失神,蓁蓁靜默地坐在那裡,指尖在桌面叩動, 好久才說道。
“池仙姬說, 你有秘密。”
他側目看來,濃密長睫投下陰影,有點洗耳恭聽的意思。
“這並不稀奇,世上之人都有秘密,很巧,我也有一個, ”她的披帛被她掖在手裡,就這麼撐著額頭,眼波融融地盯著他瞧。
而那個秘密,知道的人皆長眠地下,再也不會公諸於世。
不。
還有一人知曉,那位九五之尊。
然她手握軍權,皇帝不敢動她。
丹書玉令果然是個好東西,只要她起個念頭,整個太行都會翻天覆地。
少女雙頰酡紅,分明帶了醉意,像那豔麗盛放的海棠花。
眸子裡的水光快要滿溢位來似的,勾人得緊。
他卻風牛馬不相及地問道,“娘娘覺得,明琛如何?”
“像你。”
“不過,不及你。”她如實說道。
說罷,她指尖拈起杯盞,“也許是年歲尚小,再過幾年,也未可知。”
白雨漸卻是安靜地看著她。
男子身形頎長,唯有袍下一雙腳是赤.裸的,那顏色冷白若玉。
隨著走動,暴露出冷白腳踝上那條黑色的,厚重的鎖鏈,發出鐵器撞擊之聲,像是被禁錮的仙人。
她眸光在上面滑動,輕笑,“本宮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原本的名字,應該不是白雨漸。”
正色看他,“你很久以前,叫什麼名兒?”
叫做什麼呢。
那個名字,久遠極了,久到自己都要忘記了。
從沒有人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