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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跟旁人不同,她贈過海棠墨的人,連太傅家的女兒和公子都選擇珍藏,不過偶爾拿出來賞玩,只有陸大人說用就用了。
他,跟旁人都不一樣吧。
謝嘉儀抬頭看向身邊人。
陸辰安也認出眼前來人是東宮太子,但人家顯然是微服出巡,並沒有人叫破身份。他一個普通的舉子,就不該認識,所以他並未出言。此時感到身邊人的一絲瑟瑟,他垂目看去,不提防對方已經靠自己如此之近了,正對上謝嘉儀抬頭看過來的眼睛。
陸辰安覺得心尖再次一顫。
謝嘉儀眼中含著未墜的淚,也含著迷惘。
明明身為郡主,封號坤儀,天子盛寵,她該過的都是隨心所欲的生活。可她此時看過來的目光,卻是那樣零落無所依傍,好像孤身置於一場圍剿中,她茫茫然不知從何突圍。
陸辰安是謹慎慣了的人,可那一刻他甚至忘了太子就在旁邊,他只是囁嚅著唇輕聲喚道:“郡主,我在這裡。”
“陸.....辰安?”她似乎被時間場景困住了。
陸辰安看著她,低聲道:“我在。”
謝嘉儀笑了,即使如此不堪的那一世,也依然有一人公然站她這個狼狽不堪的皇后,人人都說她“悍妒”“跋扈”“不堪為國母”,可眼前這人說她“雪魄冰魂,德性高華”“正位中宮,表正掖庭”。
陸辰安看她目光迴轉,似乎從所困之境中走出,唇角也不覺帶出笑意。
謝嘉儀望著他微翹嘴角的樣子,不覺一愣,莫名發慌,突然往旁邊遠了半步,低頭心道:陸大人,果然美姿容。不愧是才可狀元,貌若潘安,當點探花的人。
此時大榕樹下采月和如意早已噤聲,高升幾乎要發抖了,只因他能感覺到自家主子已經冷若冰霜,面上雖不顯,但周身的冷氣已經收斂不住了。天爺,郡主這是當著他們殿下的面,跟人眉來眼去嗎.....
這就是那個陸辰安.....徐士行嘴角也含著一點淺淡的笑意,慢慢轉著自己拇指上的青玉扳指,眼前還是謝嘉儀念出這三個字的樣子。一個外室之子,卑賤之身,也值得她一個郡主青眼,昭昭真的是愈發恣意了。
一直到此時,徐士行都沒有正眼看過陸辰安,芥子一樣的人,不重要。這樣想的時候,他嘴角笑意愈發深了一些,明明該是笑,偏偏帶出了一絲冷酷。他垂下的眸子盯著自己的青玉扳指:謝嘉儀,你真行。
謝嘉儀確實很行,這種情況偶遇太子殿下,她走出怔忪後居然還是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