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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儀確定了,陸大人果然對她有意見了。還不敢,你可太敢了,都敢跟本郡主甩臉子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正午的太陽烤在身上,可惜十月底的天,即使是南方,從河裡爬出來,穿著溼透的衣服曬太陽,依然是陰冷的。
謝嘉儀默默打了個寒戰,咬緊發白的嘴唇。
陸辰安也不看她,只背對她把自己外跑脫下來,擰乾淨裡面的水,這才扔到謝嘉儀手中:“郡主先換上臣的外袍吧,回頭凍壞了郡主,臣卑微之身,擔戴不起。”說著就起身往身後山邊走去。
謝嘉儀默默脫了自己的上衣,解下溼淋淋的裙子,穿上了陸辰安擰乾了水的袍子。頓時覺得周身輕快暖和了一些,她也學著陸辰安一點點擰著自己外衣上的水,明明看著擰出來不少,可上面似乎總有新的水重新匯聚,滴落下來。
擰得謝嘉儀微微覺得沮喪,她覺得自己可能永遠擰不幹這件上襦和長裙。
陸辰安回來,把山腳撿的乾柴放在一邊,這才看向陽光下跟兩件外衣生悶氣的郡主,還在不依不饒擰著溼衣服。她整個人籠在自己青色外袍中,顯得愈發小了,琉璃一樣的人,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他的視線落在她已經發紅的手上,連自己才擰乾的外袍袖口都重新浸了水,長長的袖子垂落在她的手背上,只勉強露出兩隻細白小手。
陸辰安蹲下來,一言不發幫她把過長的袖子挽了好幾折,微微露出她的手腕。又接過她手裡的外衣,拿到一邊略微用力,擰乾裡面的水。
謝嘉儀就見嘩嘩的手順著陸辰安的手流到了地上。
然後看著陸辰安蹲在柴火邊彎腰,也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一會兒就點起了一堆火。火堆的位置離她不遠不近,正是能夠感受到暖融融的火,卻又不會覺得烤著的距離。
火堆旁的陸大人三下五除二架起了她的外衣,在火旁慢慢烘烤著。
暖意讓謝嘉儀舒服得嘆了口氣,心道陸大人就是無所不能,話本子上就是這麼寫的。河灘上一時間很安靜,只有流動的河水和身後山林不時的鳥鳴。
謝嘉儀沒話找話道:“陸大人,你在翰林院都忙些什麼?”
“臣不比郡主,臣不忙。”
謝嘉儀舔了舔嘴唇,她想起來了,陸大人好像還在生她的氣。她摳著身上外袍的袍角,悄悄看了眼火光旁的陸辰安,努力揣測著他在氣什麼。
陸辰安慢慢往火里加了兩根柴,慢慢道:“一年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