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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英俊的臉肉眼可見迅速紅腫起來。
白初斂抿了抿唇角,有點兒不知所措——
完了,他可能要成玉虛派頭一份徒弟主動要求“恩斷義絕”的師父……反正白毅真沒什麼捨不得的,畢竟白初斂對他一點都不好。
總是呼來喝去的,也不教他武功,高興了欺負他,不高興了還是欺負他,對於他的武功指點,從來都是以嫌棄為出發點的指點江山。
他不是一個好師父。
只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人。
他白初斂,要沒有徒弟了。
等回了玉虛派,他都能想象歷封決笑得一臉可惡問他:怎麼下山一趟,好事沒做,卻把自己的徒弟給作沒了?
“……”
這一巴掌下去,被嚇了個夠嗆的人卻是白初斂自己。
白初斂唇抿得更緊了,待白毅回過神,把臉擰回來,第一眼看見的並不是他以為暴怒的師父——相反的,後者一臉茫然無措地看著他,那張精緻的臉上寫滿了委屈,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毫無血色……
就好像方才捱了一巴掌的不是白毅,而是他白初斂。
白毅無語半晌,原本想要往外吐的滿嘴血腥“咕嘟”一聲,硬是合著唾液吞嚥下了去……他垂著眼,被嚇了個夠嗆的人卻是白初斂看著面前那人,喉結跟著他吞嚥的動作也極緊張般滾動了下。
白毅:“……”
白毅嘆了口氣。
這嘆氣聲,讓白初斂像是被火燙了似的,猛地縮回了原本粗暴把他固定在牆上的另外一隻手。
但是這動作沒能做完,因為此時白毅及時伸出手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不經意觸碰他的脈搏,得知此時他大約心跳極快。
白毅假裝不知道,卻在白初斂緊繃得隨時可能要崩潰的目光之下,撈起了自己的右手衣袖至手肘,然後將手遞到白初斂眼皮子底下。
白初斂:“?”
什麼意思?
這會兒腦子有點沒跟上,白初斂滿腦子還沉浸在“徒弟要被自己作跑了怎麼破”的困擾當中……冷不丁見白毅伸了手過來,他垂眼看了一眼那手臂,雖是少年郎,卻已可見附著在骨骼之上的結識肌肉線條。
白初斂心不在焉胡思亂想,眼睛亂瞄,這時候卻忽然看到,白毅手臂內側,居然有一個熟悉的紅色赤月型彎月!
和方才在顧念清肩上那個,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
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