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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月色。
隨意一按弦,既有清越之音泛起,卻掩蓋不下其中的鬱郁心意。
戒靈勸解道:“活世無死局,那老牛鼻子的卦象也沒說你必死無疑,此刻又何必鬱郁不解,不如去問問那姜天主,看是否有辦法可以解決,遠遠好過你自個兒想。”
月缺,仍瑩。
王清霽用食指對著湖中倒影畫了一個月,“我有一種感覺,他不太願意理會離去之後的事情,即便問了答案也差不太遠。”
戒靈漠然不語。
有人應琴聲而至,正是那在王清霽點頭答應之後,獨自離去的姜黎。
姜黎緩步登上二層樓,重新熱過清水沏茶,平靜道:“前幾日說過的事情,你應該沒有忘記,時辰算來已經差不多了,夜盡天明之時出發吧。”
王清霽十分罕見的沒有禮貌,仍自看著湖中月,“嗯,我知道了,看上一夜的殘月好了。”
姜黎笑了笑,說道:“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既然你執意要走上一趟,那終究是要做出必要的取捨權衡,再說王家只是不想讓你你涉身其中,畢竟一位有望將來登頂天下的苗子,無論是哪一家都好,不可能隨意放任。”
頓了頓,他玩味道:“可王家不願意你涉險,卻不代表他們沒有送趙家一程的念頭,這事你從一開始就想差了,偏偏又鑽鑽牛角尖,你到現在都沒明白你身處的世家是怎麼一回事,遠不如那王澤言看的通透。”
王清霽蹙眉道:“那你當日為何提醒我不要被趙恤將……”
姜黎笑著打斷道:“我那徒兒愚痴也就罷了,怎麼你也跟著成這麼一副樣子,你再認真思考一下我那時候的話,如何?”
風碎湖鏡,殘月盪漾不休,亂神。
王清霽雙手搭在絃線之上,琴聲輕微,遲疑道:“難道說……趙恤他有繼承當年趙淵的遺志?”
姜黎斂起神色,確認道:“不錯,否則我又怎麼會刻意提醒你這事情,那長安裡頭的趙家註定是要亡的,數百年來的恩恩怨怨積累下來,如今到了天下各地反撲之時,哪怕將整座玄都連人帶山搬到長安附近,都不一定能救得下那裡頭的人。”
王清霽心思微亂,問道:“如果是你呢?”
姜黎戲謔道:“不會有這麼一回事,所有人都在等著我離開,在此之前世上不會有任何的變化,你問的事情本身就是矛盾的。”
王清霽這才算是靜下了心,輕聲道:“既然事情如此,那我之前確實是徒然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