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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愁解開了粗布,一柄青色槍桿出現在道無跡眼中,隨後他再從裡頭尋出槍頭,穩穩的鑲嵌了到槍桿之上,平淡道:“我起於微末之間,早年被很多人認定有望登臨天人,因此那些人千方百計的欠下了不少的人情,但這些年下來已經還的七七八八了,其中最大的一份就是娶了幕望舒,與坎虛門扯上了關係,然而裴宗截殺幕玄甫時我依舊沒有出手,除去我認為他死不了外,你可知為何?”
道無跡輕笑道:“這又有什麼難猜的,無非就是不喜我道門一脈的行事作風,又或者是討厭自己的那位妻子,但最多的還是不願扯上關係,對吧?”
白河愁既是點頭也是搖頭,淡然道:“雖是不喜,但你們如何行事我管不著也不願去管,至於我那位妻子,亦無半點討厭說法,多年以來相敬如賓,情分終是不淺,而她也是極念舊情的人,這點我很是喜歡,所以當初才答應了她,可以替王清霽接下那一樁麻煩。”
道無跡笑意不改,道:“有些時候,我覺得你遠比姜黎來的要純粹,哪怕是結婚生子也好,一切都改變不了你的念頭,依舊是那個天下間絕無僅有的白河愁。”
稍微一停,他側了側腦袋,問道:“所以你打算以這柄新得的青子衿,問上我一槍嗎?”
白河愁坦然點頭道:“自然如此,難得你願意離開玄都,這一戰算是當年挽劍池的延續,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道無跡斂去笑意,仍舊溫和道:“確實如此,然而此處已有前人在先,你我交手不過徒增笑談罷了,還是算上一個地方吧,你看如何?”
“自無不可。”
……
朝霞落碧藍,朗聲滔天,捲起千堆雪。
那臨崖而立的四人已然離去,此刻都安靜的坐在了車廂裡頭,但比起安靜兩字,寂靜或許更適合此間的氣氛。
馬蹄聲很淺,卻如淚奔一般,踏在了那些神傷之人身上,讓其難掩離愁。
海風繞林而來,掀起簾布一角,有雨後明媚青山入眼,撫媚與默然神傷之人相比,仍舊輸上了三分。
望山之人是葉笙簫,那對眸子沒有了以往常在的狡黠色彩,寧靜如水,一動不動的的看著無有邊界的廣闊天空,彷彿要從中看出一些什麼來似得,直至那人坐在了她的身旁,沒有說話。
葉笙簫沒有笑的心思,用只有兩人能聽聞的聲音說道:“我沒她那樣的脆弱,你不必憐惜。”
王清霽輕輕點頭,平淡說道:“不會憐惜,你若是那樣的人,我只會覺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