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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令和唐昀等了江月輝一晚上,次日一早收拾好行裝便等在飛星谷門口。周圍是一片紫色的植物,薄霧中司徒念君手裡挎著個竹籃子步伐輕快地朝他們走過來。
司徒念君現在叫凌憶挽,唐昀和白秋令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常是“司徒”二字都到了嘴邊,又默默地嚥進喉嚨去。
以前司徒念君的衣服是淡黃雪白居多,一種高高在上的、端正的大家閨秀氣質,長裙及地,秀髮齊腰。如今的凌憶挽喜歡穿青色紫色的裙,方便在山中行走還用綢緞將小腿纏起來,若是有風,她走起路來便是裙角飛揚,秀髮束成馬尾樣,總是笑,聲音也大方清脆。
她從手挽的竹籃裡拿了幾個新鮮的蓮藕遞給白秋令,笑道:“這是我剛摘的蓮蓬,蓮子又甜又飽滿,兩位大俠可帶在路上吃。”
“多謝凌姑娘。”白秋令接下剛洗過的蓮蓬,頷首果然看到那大顆大顆的蓮子,外面包著一層嫩綠藏在那孔洞裡。
她仍是笑著,用手指了指那蓮蓬,又把臂上的籃子遞給唐昀道:“吃的時候一定要剝了蓮心,伏蓮的蓮子肉甘甜脆爽,舅舅讓我採了許多,這些給江公子和江少主。”
“江公子”和“江少主”這時才匆匆從那紫色的植物裡擠出來。看白秋令和唐昀已是久等的樣子,江眠拍了衣袖上的露水,歉意道:“讓二位久等。”
“我們也剛出來,江少主不必時時刻刻都這樣客氣。”白秋令頷首回應他,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唐昀的廣袖,又道:“阿月是閣主的親弟弟,大家原是一家人才對。”
“一家人?”唐昀嗤笑一聲,摺扇開啟在手中,緩緩搖著轉了個身,邁開腿便朝前走。
聽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江月輝氣得咬牙,方才來的路上江眠與他說的話是又忘了個一乾二淨,一腳重重踏出去,臉都憋紅了憋出一句:“你要是這麼不情願——”
唐昀聞聲停下腳步,偏過頭餘光瞥見他攥緊的拳頭,彎了彎唇角又是輕笑,用了十二萬分耐心來等他下文。
成千上萬句賭氣的話在江月輝腦海中兜兜轉轉,看到前面那挺拔的背影時,卻奇異地化成了一聲“對不起”,輕飄飄地撞向唐昀。
唐昀手上動作一頓,轉過身來的時候扇子已經收在了手心裡。
江眠抬手在江月輝後背拍了拍,江月輝得了勸慰和鼓勵,便向著唐昀走了幾步,攥緊的拳頭也慢慢鬆開,用上比剛才那聲對不起要大一點的聲音,直視著唐昀的眼睛與他“對峙”片刻後,終於又道:“昨天我不應該那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