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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兩輩子都知道自己心思細且詭譎,從沒聽過人這般誇獎自己——還是多疑又善妒的乾寧帝。
他忙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磕頭道:“臣……臣從沒思及這一層,還請陛下恕罪!”
乾寧帝最放心他這幅模樣,怎麼能不恕罪?
乾寧帝溫聲道:“你不必害怕。朕今日尋你來,便就是信任你,也尚未對景牧灰心。你本性純善,景牧又何嘗不純良。但利益當前,朕又擔心時日久了,他不能保持本心。教不嚴,師之惰。疏長喻,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疏長喻怎會不明白。
“回陛下,臣定當盡心竭力,好好教導二殿下,不讓殿下受奸人所惑。”
乾寧帝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叫他退下了。
待疏長喻退下,乾寧帝坐在龍椅上,一手託著下巴,又想起了方才皇后來此侍疾時所說的話。
“陛下,臣妾不知為何,忽然想起前朝一典故,不如此時便說與陛下聽。”皇后當時端著藥,溫聲說道。“臣忽然想起先晉時,公子暨生母卑賤,但頗得聖寵,故而公子暨之母一家平步青雲,封侯拜相。此後,公子暨仰仗母家威儀,在宮內弒君,以篡得皇位。臣妾每每想起,便唏噓不已。”
乾寧帝將這典故顛來倒去地回味了數遍,眉頭越皺越深。在他心中,又開始重新審視景牧了。
那邊,疏長喻走出皇帝寢宮。他本想重回鍾酈宮,去問問他這不肖徒弟為何陽奉陰違,面上答應了他,背地裡又同那葉清瑞見面。
可到了路口,疏長喻便又寸步難行了起來。
他自知景牧愚鈍,也知他唯獨葉清瑞一個親人。可自己明明與他分析了利弊,景牧又向來唯自己命是從。他便站在這兒自己同自己天人交戰起來,一會替景牧說情,一會又罵景牧痴傻。就這麼站了半晌,他心中惱怒,冷著臉一甩袖,轉身回家了。
那邊,鍾酈宮裡,景牧正坐在書桌前,對著疏長喻所留的書本筆跡,反覆地翻閱端詳。
他在等著,等疏長喻來斥責他。
原本,疏長喻不同他說,他也知道葉清瑞那邊必然有詐。他自知葉清瑞無利不往,並不是什麼重情重義的好人。但他此時勢單力薄,唯有勾動各方以獲漁翁之利,才能觸碰到權勢,才有辦法保護他少傅。
但縱然如此,他也希望疏長喻此時能火冒三丈地趕回鍾酈宮,劈頭蓋臉地將他教訓一頓。
前世疏長喻做他少傅時,每此教訓他的模樣都尤其可愛。可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