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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個人一般,從那個天真、黏人且鮮活的少年,變成了史書傳奇裡的一頁紙。
而關於他疏長喻,則是盡皆切斷了一切關聯。他們兩個之間的所有聯絡,像是戛然切斷了一般,唯有疏長喻自己,還故作不經意地緊緊關注著對方的生活。
疏長喻有時都自嘲地想,許是自己擋住了景牧的去路。前世他做了那麼十幾年傀儡,今生自己在時也無絲毫作為。可自己一走,他便登時如猛虎添翼,直上九霄了。
而自己當初為了救他而選擇南下的事,此時看來便分外可笑。便像是自己為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便付出了昂貴的代價一般。
疏長喻自己都不願意承認,他這三年表面上春風得意,實則比誰過得都煎熬、都輾轉反側。他不願意承認,景牧確實就此同自己一刀兩斷了一般,原本恨不得終日同自己黏在一起的人,就這般銷聲匿跡,杳無音信了。
他始終在勸服自己,自己並沒有失去景牧。可是他這三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藉口。
他已經孑然一人了。
每每思及此,疏長喻便覺得心痛得難以自抑。
“……敬臣,敬臣?”
那邊,方餘謙見他怔愣在那兒半天沒有說話,便開口提醒他。
疏長喻這才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點了點頭,道:“尚有些許事宜未解決妥當,還需月餘。待諸事停當,大概等入了夏。黃河若再無災情,我便也回京城。”
方餘謙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那到那時,我便在京城等著敬臣了。”
疏長喻點頭。
方餘謙又皺眉道:“聽同窗說,這次水路也只能走一半。山東那兒去年便旱,今年開春又是滴雨未下,聽說土地都開裂了。這般情況,恐怕河水也是乾的,行不了船。”
疏長喻笑著搖了搖頭:“這你便放心吧。那運河修得北低南高,引的是江南和黃河的水。那運河雖過山東境內,但經過的並不是發生旱情的地方。那兒恐怕災民會多,但絕不可能連河水都乾透了。”
方餘謙點點頭,已是收了笑容。他聽疏長喻說著,眉頭越擰越緊,接著嘆息道:“這山東百姓也是可憐。原本稅負就重,旱一年,又連著旱第二年。聽說那賑濟的災款都被地方官貪汙了去,稅負卻一分也未曾調整……這可如何活得下去?”
前世這乾旱可沒鬧得那麼嚴重。當時疏長喻已然掌權,傾舉國之力賑濟災民,又免了山東三年稅負,才將此患平息。但這一世,唯一有這個本事的乾寧帝,想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