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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居然肯放您回來?”陳小刀圍著陸清則叭叭,“我還以為陛下會以身體虛弱為由,多再留您幾日呢。”
林溪也默默跟在陸清則身邊,擔憂打了個手語:徐大夫,真的給陛下下毒了嗎?
兩個問題都不好答,畢竟牽涉到機要,陸清則隨口道:“不小心惹陛下生氣了,這幾日應當都不會再進宮了。”頓了頓,他看向林溪,“徐大夫的事,畢竟涉及皇室,往後再與你們詳說,好嗎?”
林溪默默點點頭。
回京那段時日,徐恕也有給他檢查過啞症,雖然徐恕此人說話非常討打,但刀子嘴豆腐心,也是他進京後為數不多熟識的人。
陳小刀在一旁嘀嘀咕咕:“這幾日都不會再進宮?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陳小刀這個烏鴉嘴一向押得很準。
次日清晨,一群穿著青綠便服、挎著繡春刀的錦衣衛兵分兩路,一半在指揮使鄭垚的統領之下,悍匪似的踹開了吏部郎中魯威家的宅門,在僕婦的驚叫聲裡,鄭垚巡視一圈,手一揮:“全部帶走!”
陛下身體才見好,恢復了早朝,得知訊息,滿朝譁然。
還在病中的少年天子臉色淡淡的,抬手便將幾封檢舉密信與賬本丟了下去,盯著衛鶴榮:“衛卿,你的一把好手啊。”
吏部郎中魯威,收受江右布政使焦煥賄賂數百萬兩,證據確鑿。
大齊的開國皇帝無比憎惡貪汙受賄行為,貪汙受賄六十兩便要處斬,即使後面的幾代皇帝放寬了不少,按大齊的律法,數百萬兩也夠把他挫骨揚灰無數回了。
衛鶴榮幾乎瞬間就猜到了這是誰做的好事,沒有去看摔落在地的賬冊,果斷跪地叩首請罪:“微臣治下不力,請陛下責罰。”
魯威已經保不住了,果斷斬掉才是上策。
寧倦居高臨下望著底下面色各異的大臣。
先是刑部尚書向志明被重罰,再是吏部郎中魯威,這些都是衛鶴榮的擁躉,在衛黨中地位頗高,接二連三地出了問題,衛鶴榮卻都不保他們——這難免讓部分衛黨望著衛鶴榮的眼神開始變得微妙。
寧倦心裡冷笑一聲:“魯威一案,還牽涉到了吏部侍郎張棟,朕看衛首輔身兼多職,吏部之責過於繁冗,再加個人來助力吧。”
這一番光明正大地塞人,還是塞的吏部!
當即就有人有意見了:“陛下,吏部之責確實繁冗,一時之間恐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誰說找不到了,”寧倦淡淡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