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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我可以的。”
一輛板車在他們身邊經過,坐在上面的是沐老太太,身邊圍著幾個曾孫。
經過二房時,她淡淡瞟了一眼,滿滿的厭惡憎恨。
居然訛詐她女兒的錢!一群孽障。
幾百兩頂什麼用?這沒吃沒喝的,要啥啥都沒有,還要天天走路,看他們能撐多久。
她敢打賭,他們是不可能平安到達涼城。
她拉開羊皮水囊的蓋子狠狠灌了一大口,心頭湧上一股詭異的滿足感,彷彿又回到了說一不二的老太君時代。
有錢,有車,又有孝子賢孫,完美。
唯一不好的是二房礙了她的眼!不過,很快就會消失的。
大房的大夫人和兩個兒媳婦輪流推車,兩個嬌弱的女兒艱難的跟在後面走,汗流頰背,喘不上氣來。
另一輛板車放滿了行李物資,由沐三夫人推著,累的氣喘吁吁。
“娘,得想個辦法把男人們的枷鎖去掉,否則光靠我們幾個女人推車不行啊。”
其實,沐家的男人也不行,體力跟不上,累到崩潰,恨不得也坐到板車上休息。
但誰推得動他們?
你一言我一語商量了半天,都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時,大家都累趴下了,也不管地上有多髒,席地而坐。
沐二夫人脫下繡花鞋,血水染紅了襪子,腳也起了水泡。
沐二爺蹲下來替她處理傷口,灑上藥粉時,她疼的臉都變形了。
這才剛剛起步,以後可怎麼熬啊。
不光二房這樣,其他人也慘不忍睹。
“這是走了多少路?”
“才幾里。”還沒有走出京畿範圍。
大家面面相視,頭都大了,這得走多久才能到達涼城。
中飯每人發了一個黑綠摻雜的野菜糰子,沐晚晴咬了一口,哇哦,最差的麵粉做的,裡面還摻了糠,比牢飯還難吃。
這就離譜了。
很多人都沒吃野菜糰子,拿出親戚送的乾糧開吃,至於親戚沒送,那就花錢跟衙役買吃的。
這也是流放路動輒幾千裡,一路風雨,披荊斬棘,衙役卻搶著押送的原因。
辛苦跑一趟能賺到幾年的俸祿,對出身貧寒的衙役來說,有著天大的誘惑力。
沐晚晴看了一圈四周,大家吃的是包子饅頭烙餅。
六嬸拿著幾個白麵烙餅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