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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光熹微時分,姜聿白睜開了雙眼。
他夜裡一向淺眠,所以昨夜室友們一回來,他就被驚醒了,但卻故意裝作熟睡的樣子。
包括後來陸錦延去陽臺上待了多久,他就在黑暗中發了多久的呆。
趁室友們還在睡夢中,姜聿白悄無聲息地踩著扶梯下床,甚至沒敢往下鋪看一眼,簡單洗漱後就離開了宿舍。
上午又是裴教授的色彩課,裴教授先點評了上節課留下的作業,再按照國際慣例,拿姜聿白的作品當作範例,給其餘同學講解上色要點。
然而這節課,姜聿白本人卻始終不在狀態。
裴教授走到他身後,不由皺了皺眉:“姜聿白,你是不是沒聽清楚作品要求?”
姜聿白將目光從畫紙上移開,低聲回道:“聽清了。”
裴教授指著他的畫:“我要求你們創造出‘熱戀期的少女’,不是讓你畫‘喪夫的寡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畫室裡頓時傳出一陣鬨笑聲。
裴教授向來以毒舌聞名,他帶的學生幾乎時刻準備好迎接嘲諷。但眾所周知,姜聿白是他的得意門生,難得聽到裴教授毒舌一次。
“笑什麼笑?我看看你畫的很好嗎?”裴教授眼風一掃,大步走向笑得最大聲的男生,奪過他手中的畫筆,“來,看著點!”
說完,就用沾著紅色顏料的畫筆往白顏料罐裡懟,口中罵道:“畫的什麼玩意兒?”
那位男生眼睜睜地看著一罐剛開的大白被汙染,整顆心都在滴血,卻只能憋屈地含淚讓到一旁,觀摩裴教授給他改色。
其他同學見狀立馬收住笑容,生怕笑得太大聲,招來裴教授禍禍自己的大白。
與此同時,姜聿白重新看向自己的畫作,思考了幾秒後,直接撕開膠帶,換了一張畫紙。
“姜神,你要從頭再畫啊?”身旁的女同學小聲問道,“可距離下課沒多久了,來得及嗎?”
姜聿白點頭:“來得及。”
十一點二十分,姜聿白停下畫筆,一位深處花田的白衣少女背影躍然紙上,她的一隻手放在向日葵帽沿上,另一隻纖纖玉手像一隻靈巧的蝴蝶,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哇……”周圍的同學簡直看呆了,“姜神,原來你也很擅長這種小清新風格哇!”
姜聿白沒說話,目光定定地落在少女的向日葵帽沿上。
“投機取巧。”裴教授走過來看了一眼,雖然話還是不好聽,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