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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緣人。”
白蘞聽這人油腔滑調的,只當是吃醉了酒在路上發瘋的年輕人,並不再做理會,繞開男子要走。
那人卻是不依不撓,連忙站直了身板展開胳膊攔住他:“別害羞啊,躲什麼,我又不是壞人!”
白蘞瞧見拿開了茶花的人露出一張尚且青澀的面龐,看著有些眼熟,一時間卻又不大想得起是誰。他凝眉道:“你自己看看你像好人嘛。”
“你這哥兒真是一點情調都不懂,木的厲害。”覃澤嫌了一句,隨後卻又換上笑容:“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未經雕琢的純情哥兒。”
“你有毛病吧,趕緊讓開,我要回去了。”
覃澤道:“好啦,也別再矜持了,今日見著我都高興壞了吧。”
“?”
“總是收到美麗的山茶花,怎能不好奇送花之人是誰呢?”覃澤勾起嘴角,捋了捋額前的碎髮:“再者送花之人還是我這般英俊多情之人,誰能受得了。”
白蘞一陣雞皮疙瘩,無聲起了寒意,這還真受不了,倒是很想問候一句我能揍你嗎?
覃澤看著白蘞異彩紛呈的臉色,正色了一些道:“你有情,我也有意,說吧,你喜歡什麼?是綾羅綢緞還是美珠寶玉?喜歡去上關肆還是飲春樓?小爺我有的是錢。”
白蘞斜眼吐了口氣:“你到底誰啊?我跟你認不認識還是一回事,哪裡來的情?是吃醉了酒就去醫館拿點醒酒藥,要是做了夢那藥也沒用。”
“你不認識我?”覃澤不信邪的笑了一聲:“那日在書院裡你親自給我把的脈,還撐我眼睛來著,回去後又還開了藥來。若是無心,怎還會體貼周到的把藥煮好了再送書院裡,我喝著那藥還是熱的呢,你說說這叫沒有情?”
“我回送你的茶花也你收下了,這不叫有意?”
“……”
白蘞抿了抿唇,一時間竟是無言相對,寧慕衍教些什麼學生,如此下去看怎麼跟皇帝交差。
他解釋都懶得跟這少年郎解釋,直言道:“甭美了,咱們沒戲,我要成親了。”
覃澤聽這話登時瞪大了眼,隨後又道:“得得得,還說這種氣話。”
“我忙得很,沒工夫跟你在這兒瞎鬧騰,你也快些回去吧。”
“這麼關心我,還嘴犟。”
“……”
白蘞擺了擺手:“得了,你栽溝裡也跟我沒關係。”
覃澤見白蘞要走,連忙又去攔住:“你真的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