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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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何處，他也親眼見過絕命之人的反敗為勝……

“不錯，若是以尋常思維去正常考慮，不論如何都贏不了，無法戰勝的強敵，無法挑戰的高山……但正因如此，才有征服的價值。”

“不能抗天，何稱不敗！”

“這逼命的氛圍，這搏殺的快感……痛快，痛快！這一戰，值得！”

“黑夜穿梭幽靈影，白色骷髏形似馬，郎喚南宮名帶恨，君揚怒眉殺天下！”

黑與白交織的背影，狂怒血戰而不退，金光世界中原第一人。

第一狂人。

“偏偏這種時候想起的是你，南宮恨……”

蘇白緊皺眉頭，不知是不是該苦笑。

他經歷過太多次輪迴，每一次重置，每一次輪迴，太多次靈魂記憶疊加，以至於很多東西他都會遺忘，只是不記得，但不代表記憶被消除了，總在某些時候，這些深埋於意識海深處的記憶會被喚醒，曾經所聞所見的極少一部分的記憶復甦。

這一次，他想起了的便是金光布袋戲中的中原第一人黑白郎君南宮恨。

此人狂傲不羈，敗盡天下，藐視群英，以挑戰對手敗敵為樂，眼高於頂的傲慢卻有著屬於自我的底線原則，戰鬥實力或許不是最強，但是一名無人願意與之交鋒的對手。

因為他的戰鬥方式只能用一字形容——狂。

以傷換傷，以命賭命。

蘇白並不欣賞黑白郎君，但由不得不承認他的赫赫威名是從每一場戰鬥中汲取而來。

“這倒是給我提了一個醒……想要一滴血都不流是不可能的。”蘇白垂下右臂，方才飛濺的煙塵掀起黑灰灼傷了他的臉頰，盛世仙顏被漆黑的傷疤所汙濁，有如和氏璧上出現了一縷瑕疵，淡化了他的幾分超然與仙氣，增添了幾分凜然與冷漠。

“你該受死了。”妖魔種如此訴說。

“死的不會是我。”蘇白驀然抬起低垂的眼眸，邁前一步，將生命本能的恐懼盡數壓制，身軀上寄宿著一股強烈的氣勢，一往無前，迎刃而行，若是要學第一狂人，首先要學的便是那股氣勢，即便身死也絕對不後退的氣勢，絕不畏戰，絕不避戰，以血換血，以命搏命。

可他的行為又是如此魯莽，有如一隻孱弱的老鼠從正面逼近一頭猛虎，而這頭猛虎正對它虎視眈眈。

當老鼠進入狩獵範圍，猛虎會退卻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於是猛虎咆哮，妖魔蓄勢而發，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