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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計算之中,可唯二脫離祂計算的,卻讓祂的計劃全盤失敗。
第一,顧千秋的本源明明就來自祂,但顧千秋卻能脫離祂的控制,僅僅是那一剎那的失控,顧千秋便將唾手可得的戰利品送回到了顧皓安手中。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她憑藉什麼超越了規則的力量,那個世界意志不能理解。
第二,顧皓安竟然敢重新回到世界根源,與世界根源結合,這使得祂沒有任何可能奪取屬於顧皓安世界的根源。
這兩件事的可能性也許只有億億萬分之一,可正如顧皓安所說的,如果在那個世界意志本來的世界,這億億萬分之一根本不可能存在,但是現在的交鋒,是世界與世界之間的交鋒。
祂的計算,不再是必然。
而世界意志並不會計較所謂的得失成敗,祂只追求進化,既然沒有成功,祂與“顧皓安”產生衝突也只會白白虧損根源,哪怕只是虧損一絲對祂而言都是不利的,所以祂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離開。
但是,有“人”不想讓祂離開。
“放……她……回……來!”
那低沉的,混沌的,隨時都可能失去理智的聲音傳入了祂的意志。
這是真真正正的,世界意志與世界意志之間的交流。
祂沒有一絲一毫地停頓便回應;“我拒絕。”
“不……給,就……開戰!”
那狂怒的意志如同滄海上洶湧的波濤一樣撞進祂的意志,這並不會對祂有任何影響,但這卻讓祂產生了困惑——世界意志不可能有情感,那麼和祂對話的到底是什麼存在?
只不過,祂的思考仍舊在短暫到誰也不可理解的一瞬間。
“好。”
顧千秋將自身所有根源注入顧皓安,所殘留下在祂世界的……只是一縷幾乎連存在意義都沒有的碎塊,祂沒有理由因為這種碎塊而和“顧皓安”開戰,祂並沒有所謂的屈辱感也沒有所謂的強大存在的超然幹,祂只是個世界意志,祂只想著進化,所以祂一切的行動都以次為基準。
於是,那殘破的,隨時都可能消失的殘片被祂交到了那位同胞手中。
而那位同胞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沉默地將那殘片送入了虛空,分出一絲無比寶貴的世界根源,守護著它,將它送入了誰也不知道的世界當中。
因為顧千秋的存在的遺志只餘求死,當那殘片來到顧千秋存在痕跡與遺志殘留著最多的“顧皓安”的世界裡,只會本能的遵循遺志,將這最後一絲殘片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