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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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像之前那樣的模稜兩可。
而是確確實實存在的意境。
這個少年……
真正的踏入了這個自己成為了鬼之後，才抵達的境界！
憤怒，不甘，嫉妒，在這一刻交融著。
名為黑死牟的惡鬼，緩緩地抬起了手中，那覆蓋著無數的猩紅眼眸的漆黑刀刃。
呼吸，吞吐著。
緋生羽也將身體微微壓低，緊握住腰間的刀柄，四指緊扣，拇指撥動著那恍如琉璃般剔透的刀鍔。
無形的風，冷凝的氣場，雖然未曾動，但是在此刻，在兩人的目光對視的剎那，交鋒，卻已經展開。
看似在看著對方。
但實際上，視覺上的感官，早已經被關閉。
所用的，是更高層次的“眼”。
屬於通透的交鋒——
看穿敵人的本質，掌握對方體內一切的“流動之物”，看穿破綻，突破敵人的防禦，阻隔對方的攻擊。
模擬，也更是在無形之中交鋒。
氣息在彼此之間碰撞著。
雖然沒有動。
但是這一刻的碰撞，並不亞於真正的動手。
緋生羽面容沉凝，巋然不動。
而對面的黑死牟，那張蒼白的臉上，卻似乎略微顫抖著，六隻猩紅的眼眸，瞳孔不斷緊縮。
佔據了上風。
相比起黑死牟的通透，能夠看見已逝亡靈的緋生羽的“眼”，毫無疑問，要更加的完整！
這一刻，在兩人之間產生的那一股重壓，卻也令得緋生羽身後的珠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黑死牟。
這個惡鬼，她當然也是知道的。
最初的上弦，昔日繼國緣一的哥哥，繼國巖勝。
所擁有的實力，自然也是強大的，而如今，緋生羽竟然能夠與他對峙，並且絲毫不落下風。
甚至，隱約壓倒了對方。
她深吸了口氣。
也終於知道，自己這一次的抉擇，或許是錯誤的了。
珠世知道緋生羽已經領悟了昔日繼國緣一的境界，但始終還是很擔心，縱使是昔日的繼國緣一，也未能夠直接斬殺無慘，緋生羽或許相比起那位初始劍士還有所不如，
所以她才會想要以自己的犧牲，來彌補最後可能存在的漏洞。
而現在，她突然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緋生羽，或許，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