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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錚——”
就在馮雪想要去回所裡見識一下穿旗袍的妓師究竟有何等技藝的時候,一聲箏鳴忽然在耳畔響起。
箏聲錯落有致,如細雨,綿綿而至,如微風徐徐而過,如流水,潺潺而流。
隨後,箏聲由遠及近,由弱至強,耳中所聽,眼中所見,卻又隨之變化。
雨聲漸大,風聲漸急,水聲漸響,如暴雨,如狂風,如山洪,傾斜而下。
高潮過後,由盛轉衰,雨聲漸微,風聲漸小,水聲漸淡,如雨初停,風已過,水剛歇。
箏聲漸漸微不可聞,只留淡淡的餘韻在耳邊徘徊,馮雪的精神也隨之起伏,平淡,最後慢慢放鬆於那殘留的幾點餘音之中,只是在他心神由緊而松的瞬間,危險,也隨之而來。
一道勁風猛然劃過,馮雪心頭警兆大起,手指一彈,一柄短劍從袖中滑落掌心,來不及刺出,一雙帶著烏色的乾柴般的手掌變已然來到身側,這出手之人是個行家,沒有從最容易引起高手警惕最高的背後下手,而是直接從側面陰影中發起突擊。
屈指一彈,短劍脫手刺向來者面門,波紋運起,拳如鳳眼,直擊向那枯柴般嶙峋的利爪。
拳爪相交,馮雪便知對方並非等閒,變拳為掌,順勢一拉,左手憑空一抖,那飛出的短劍在一根細絲的作用下猛然折轉,彷彿有人抓著那劍柄,用力斬向來者咽喉。
那殺手見狀,腳下急退,口中更是發出沙啞尖利的聲音——
“公孫劍器舞?你和公孫蘭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生死之交?”馮雪挑了挑眉毛,不甚在意的一抖手指,那短劍便調轉劍鋒,就這麼乖巧的落進了他的手中。
此時他方才看清,這刺客竟是一穿長衫,戴墨鏡的瞎子!
“胖瞎子,屍爪功,原來是天殘地缺到了。”馮雪手抱陰陽,卻是用餘光瞥了一眼遠處彈琴的瘦瞎子,表情略微變得凝重了幾分,之前那一段箏音,不止讓他放鬆了心神,更是連安塞爾和葛麗特也不免沉迷其中,該說音樂不分國界呢,還是該說不愧是彈給死人聽的呢?
“不敢不敢,只是兩個賣唱的而已。”那胖瞎子雙手抱拳,而遠處,瘦瞎子的聲音也恰好傳來——
“之前那一曲,就當是閣下這四萬緡人頭的報酬了。”
“一曲四萬緡?你們這出場費不低啊!”馮雪咧了咧嘴,身上的休閒裝不知何時已經鍍上了一層血光,淡淡的金色波紋,也開始在體表盪漾開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