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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化妝間。
鬱霈被勒頭的帶子扯得太陽穴都疼,但掌心裡的那枚戒指才讓他更加恍惚,在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人這麼大方。
陳津。鬱霈思索片刻20_[,說:“你去和人打聽打聽,今天的聽眾裡頭有一位穿著淺紫色西裝的女士,問問她是何人,我想親自向她致謝。”
陳津應聲出去,接著門就被人敲響了,anna探頭進來:“鬱老師您方便嗎?”
“方便,您請直說。”
anna鬆了口氣,沒想到他還挺好說話,“我們嚴總是個戲迷,就是剛剛衝臺上扔戒指那位,她想見見您不知您願不願意?”
鬱霈也沒卸妝,就那麼站起身:“您請帶路。”
“哎不用不用。”anna忙撤開身子,“嚴總說得尊重您,她親自過來了。”
鬱霈看向門口優雅高貴的女人,略微頷首:“您好。”
“呀,本人比臺上更漂亮。”嚴致玉笑意盈盈,一擺手讓anna先走,“我聊一會兒就回去。”
鬱霈:“……”
嚴致玉真是越看越喜歡,先前直播看了不少,扮上還是頭一回,這腰這手這身段兒,如果說鏡頭裡那個是淡然的高嶺之花,那麼這個就是嬌俏乖軟惹人疼惜。
嚴致玉強行端出一派穩重優雅,矜持地要了個合影,然後開始明知故問:“對了聽說小鬱老師是在平成大學讀書?”
這事兒不是秘密,鬱霈也沒藏著掖著,記起陳津方才的嘮叨裡似乎有一句:嚴致玉的兒子也在平成大學。
他笑了笑客套:“我相信您兒子一定與您一樣非常優秀。”
“嗨。”嚴致玉一擺手:“他呀,除了調皮就是搗蛋,從小到大那主意比他個頭都高,長得一般般成績也一般般扔人堆裡巴拉半天都找不著,也不知將來能不能找到媳婦兒。”
鬱霈:“……會有的。”
嚴致玉笑了笑:“小鬱老師有物件了嗎?”
“還沒有。”
嚴致玉也沒多問,笑說:“我還有事兒就不耽誤你卸妝了,一會兒忙完去三樓餐廳吃了飯再走,我讓anna給你安排車。”
鬱霈:“多謝。”
嚴致玉翩然離去,鬱霈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有幾分熟悉,但又記不起在哪兒見過,索性沒再多想,因為他頭皮被扯得快裂開了。
每次卸妝拆片子拆膠布都是一場酷刑,鬱霈長鬆了一口氣,換回自己的衣服才覺得找回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