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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林逐水叫著周嘉魚的名字,聲音依舊清淡溫柔,讓周嘉魚不由自主又開始思念他的模樣。
“先生。”周嘉魚說,“你在哪兒呢?我怎麼聯絡不上你……”
“前幾天進山了一趟。”林逐水的話語很簡潔,“手機沒訊號。”他又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周嘉魚本來應該要問林逐水關於牛皮紙的事情的,可當電話真的接通後,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於是周嘉魚便絮絮叨叨的講了好久的日常生活,埋怨沈一窮天天教小紙些有的沒的,這麼下去小紙早晚也會被他連累的沒媳婦。
林逐水聽著聽著,竟是笑了起來,雖然沒有笑出聲,但是話語裡帶著的笑意還是十分明顯,他忽的發問:“最近有好好的喝牛奶麼?”
周嘉魚的表情凝滯片刻,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先生……”
“嗯?”林逐水道。
周嘉魚終於鼓起了勇氣,他慢慢的說:“我不想……再喝你的血。”
林逐水話語裡的笑意散去了,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種十分微妙的沉默。周嘉魚的內心騰起一種難以言狀的恐慌,他捂住臉,有些無助:“我真的不想喝了,先生……”
“再忍耐一下好麼?”許久的沉默後,林逐水也輕輕的開了口,他道,“應該很快就結束了,嘉魚,再忍耐一下。”
周嘉魚聽著林逐水哄孩子似得的語氣,卻是想起了林逐水手臂上那刺目的針孔,他感到頭腦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變得扭曲無比,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勉強強的緩過來:“先生……還有多久呢?”
林逐水說:“等到春天的時候……”
周嘉魚絕望道:“可是就算我熬到了春天,你也熬不到啊。”
林逐水道:“嘉魚,你別擔心,我有別的法子。”
周嘉魚說:“什麼法子?你告訴我。”
林逐水道:“我可以輸血的。”
周嘉魚一直很信任林逐水,無論他說什麼,他都奉為真理。可是聽到林逐水這句話的第一時間,周嘉魚卻直覺林逐水在撒謊。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林逐水慢慢的說,“等把這件事處理好了,我就會回來了。”
周嘉魚不信,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個無用的累贅,如果沒有他,林逐水不會抽出那麼多的血,也不會孤身涉險,生死未知。
“那裡危險嗎?”周嘉魚又問。
“有一點。”林逐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