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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氣質男人,就是那種走入人群之後,人群都為之安靜,仰望
醒來,晴天,委託多多替我照看小黎回,叮囑了幾遍照顧寶寶的細節,我換上多多給我找來的性.感修身豹紋短裙,黑色大衣,長筒皮靴,從未這樣穿扮過,多多說既然要給他一個驚喜,就該把驚喜的星級指數放到最高。
開著多多的賓利,放著一首搖滾歌,先去銀行,取出那份可以指證馮伯文的證物,把證物交給卓堯,想必佟氏企業正在接受稅務部門的調查,林璐雲偷稅漏稅不是一年兩年,她野心大,這一次要真出了事,卓堯定要替他母親承擔。
有馮伯文的把柄在手,我想事情大可還有轉機,馮伯文當我是在編謊話匡他威脅他,他要是看到我的證據,他還敢不退兵三尺。
等紅綠燈時,那麼巧,我竟看見了站在路邊斑馬線的畢蘇生,很久沒見了,要不是他獨特的藝術家氣質,我想我是認不出他來的,他蓄著一小縷鬍子,左手腋下夾著一個空的純淨水桶,衣著破敗,頹廢站在那裡,綠燈了,他也不走,站著一動也不動。
反而紅燈一亮,他倒要走了,險些被車撞到,我嚇了一跳,他簡直是殭屍的精神狀態。將車開到不遠處的路口轉彎臨時停車,開啟車門,喊他的名字:“畢蘇生!”
他沒有反應,周圍人都聽到了,他不可能沒有聽到,難道是我認錯了,我又喊了一聲,他還是頭也不回。
車來車往,我就那樣,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這個名字,提及我就會心疼。
“靜安!”
他回頭了,那麼慢速的回頭,像是在另一個時空被召喚了回來,他望著我,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微駝的背,滄桑的身影,叫我在這個冬日的清晨,悲涼欲哭。
我們在一家藍灣咖啡坐下,他沉默著,直至坐下,我要了一杯藍山咖啡,他點了一份豆花魚,豆花魚,是靜安愛吃的一道菜。
面對面坐著,他的樣子,是我見過最悲傷的面孔。
我曾堅決的想過,要是讓我再遇到畢蘇生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打得他面目全非,再讓他在靜安的墓前跪上一天一夜。
此刻,我想我大概是無法感同身受畢蘇生失去靜安的悲痛了。
良久,他望著豆花魚,眼淚滾落,手掌捂住眼睛,肩膀在輕微顫抖,他的手背上佈滿了條條幹裂開的血口,他斷斷續續地說:“靜安……死了……你離開上海沒多久,她就……死……”他說不下去了,就用沾滿泥土的袖子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