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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顧修寒在光屏前閱讀一份關於某軍用制式機甲能量統籌模組的改良報告。
處理這種瑣碎的報告不是顧修寒的工作,何況這份報告早已在幾個月前透過審批。
他只是想讓大腦有事可做。
藍熒熒的模組示意圖旁,說明文字快速密集地掠過視網膜,使人不得不全神貫注,無暇肖想他事。
可是他不想,架不住那件“他事”偏往這裡闖。
門外,靜悄悄的走廊傳來轆轆的滾輪響動聲。
片刻後,是幾下怯怯的,卻又清晰入耳的叩門聲。
像是膽怯,擔心自己吵到屋裡的人,但又嬌氣得想進屋就非進不可,於是只用一個指關節小心翼翼地敲。
顧修寒一頓,心知一門之隔瞞不住,不能裝不在,便緩步走去,拉開房門。
“修寒哥,”阮語仰著臉,“早上好。”
昨晚魚尾巴被按得太舒服,阮語飽飽地睡了個懶覺,是氣血豐潤的樣子,脂玉般的面頰沁著粉,笑盈盈的。
“早。”顧修寒立在門口沒動,“有事嗎?”
他不動不要緊,阮語操縱的代步車滑得像條小魚,從顧修寒與門框間的空隙中呲溜一下就鑽進了書房。
顧修寒:“……”
阮語懷抱一條捲成筒狀的軟毯,挪下代步車,一板一眼將軟毯展平,鋪在地板上,理所當然道:“我是來陪你的。”
語畢,趴到毯子上,還在一旁擺了個拳頭大的便攜靜音加溼器,塞進幾片固態水,調整噴口對準魚尾巴。
魚尾的結構使人魚難以長時間維持坐姿……畢竟“魚屁股”這種器官不是真的存在。
因此阮語在岸上的時候更喜歡趴或躺著。
擺弄完加溼器,阮語又從代步車儲物箱裡掏出今天計劃看的書,一扭頭,卻見顧修寒仍杵在門口,定定看著他,像隨時會把魚叉起來扔出門外。
阮語一怔,被那涼森森的黑瞳盯得一陣發毛,結巴,卻振振有詞道:“沈,沈阿姨讓我來的……她都特意叮囑了,讓我沒事兒就多陪陪你……”
沈婧雅是顧修寒的母親,亦是當年力主向軍部申請將阮語安置在顧家的高階研究員。
這一舉動中除去為兒子打算的私心,也存了幾分對阮語的憐惜。懷著為人母親的心情,她希望這條流離失所的人魚幼崽能在相對正常的環境中成長。阮語感念這份心意,因此沈婧雅平時隨口唸叨句什麼,阮語都會認認真真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