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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微弱的光亮裡,言瑒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被陌生的氣息裹挾,蒸騰著上升,又搖曳著墜落。
為了尋求緩釋,他只好向本能表示屈服,主動朝溫度偏低的物體靠近。
肌\\膚貼蹭在一起,他難受地從喉口擠出悶哼,不自覺的就要去擁抱撕扯,可折騰了半天,最終還是被人安穩地放在了床上,只換回了一句啞著嗓子的「別鬧」。
混沌中的言瑒準確識別出了危險,並迅速見好就收。
他滿意地翻了個身,主動放棄了對對方的「折磨」。
身邊這人極度壓抑著的情緒很莫名,卻也很有感染力。
可言瑒還沒來得及好奇詢問緣由,他的意識就徹底模糊了起來,隨即便沉進了由記憶碎片組成的夢裡……
酒後容易將一些細節無限放大:
……
“林總那邊今天來聯絡過我,問我實習結束後,有沒有意願去他那邊工作。”
“哦?他準備給你什麼待遇?”
下了飛機匆匆趕回公司的言瑒,剛把戀人辦公室的門推開一條小縫,交談聲便暢通無阻地傳了出來。
是柏鷺,和……他那個新招的助理?
言瑒微微一怔,彷彿有什麼預感似的,主動停下了進屋的腳步。
“「商業機密」我才不說,要不您猜猜?”小助理不怕柏鷺,說話語氣滿是熟稔,很有活力地開著玩笑。
這倒有些稀奇了。
柏鷺雖時刻都擺出一副禮貌的笑模樣,也很少苛責下屬,但待人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得體疏離,所以在公司裡,反而是情緒相較外放的言瑒,更受員工歡迎。
實習生敢同柏鷺隨意說笑,本就是個很不尋常的標誌。
言瑒不禁皺了皺眉。
“反正比您開得高。”見柏鷺不接茬,小助理也沒打算讓場面冷下來,邊整理著資料,邊試探地嘟囔道,“但也沒高太多,打個商量,您能看著給我漲點兒麼?我每天天剛亮就要往您家裡跑,後半夜才能走,辛苦死了……”
還沒等柏鷺給他回應,他卻又連忙開口,意有所指地否定了剛剛的話:“哎呀,算了算了,大家都說,咱們公司啊,言總才是真正能做主的那個。”
“小同學,什麼時候學會的亂扣帽子?”柏鷺也不惱,倒像是莫名被取悅到了似的,竟捨得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語調慵懶,“我記得我不止一次邀請過你留宿吧?”
他手背輕託著下巴,看著對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