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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資產的計算我可以聯絡機構去做,你再也找些信得過的人加入也行。”
“至於退出公司經營,短時間內很難實現,你的那部分股份我暫時沒辦法接過來。”
“有些手續處理起來會很麻煩,如果你是認真的,那我們接下來的幾個月,就需要多擠出些時間跑公證處。”
……
柏鷺微低著頭,將提前整理好的資料,一份一份擺到言瑒的面前,以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說明。
彷彿兩人不是多年伴侶感情不和鬧分手,而是單純的合夥人經營理念不同想分家。
“我說這些,只有一個核心——你這種不理智行為造成的損失是無法估值的。”
“小瑒,恕我直言,我想不明白,你做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計後果?”柏鷺逐漸嚴厲的聲音打斷了言瑒的放空。
言瑒緩緩抬起頭,語調沒什麼波動:“股份我留百分之十領分紅,剩下的都可以按市值的一半轉給你。”
可聽了這話的柏鷺,卻完全沒有佔到便宜的自覺,神情不僅沒緩和下來,眉頭反而蹙得更深,連唇角的笑容都有些繃不住了:“你急著要和我劃清界限?”
言瑒心說您真能明知故問。
可面上到底不好表現得太直接。
他抿了口茶,疏離地答道:“為我喪失理智的不計後果,彌補你無法估值的損失。”
言瑒陰陽怪氣那確實是有點水平在的。
也就是兩人這幾年交流少了,找不到什麼發揮的餘地,現在分了手,他倒不介意幫柏鷺追憶一下從前兩人還沒混熟的時光。
然而柏鷺並不像被感動到了的樣子,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了煩躁和慍怒,繼續用那副假模假樣的惱人態度,試圖控制緊繃的氛圍:“好了小瑒,別再鬧了,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或許我就是這個意思呢。”言瑒抬抬眉梢,好笑地歪了歪腦袋,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他漂亮的眼睛裡像是藏了細碎的星點,注視別人的時候,總是亮晶晶的。
哪怕是再理智剋制的人,偶爾也會被他這種認真傾聽的禮貌所迷惑,接受「引誘」的同時,還會生出幾分自以為探查到了言瑒炙熱心意的錯覺。
關於這一點,柏鷺在六年前就有所領教,或許也算得上是「受害者」之一。
所以即使對方當下的話有些冒犯,他卻依然很難對言瑒產生什麼不滿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