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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給言瑒停在了路口,裡面都是些窄小的小道,車開不進去。
在撂下句「帥哥,以後常回來哈」之後,熱情健談的大哥就一腳油門躥走了,大概是急著去交班。
昨晚剛下過雨,已經碎得七零八落的石板路有些泥濘,走起來搖搖晃晃的,和言瑒記憶裡的不一樣。
他上次回來也是出差,應該都是大學剛畢業的時候了。
傳言和現實好像有些區別。
比如這裡大大小小多處的損毀,看起來似乎都有些人為錘砸的的痕跡,連醉意上湧的言瑒都能瞧出端倪,他不信其他人這麼好騙。
多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水推舟罷了。
低矮的院落密集的挨著,說不上有什麼統一具體的建築風格,亂七八糟,什麼年代、地域特色的都有。
這邊原來算市中心,在城市高速現代化發展前,也稱得上是寸土寸金、很繁華的地方,住這的什麼人都有。
從路口走進來,順著斜坡一直往上,快到盡頭時拐個彎,在幾棵古樹的枝葉間,就能瞥到言瑒家的房頂了。
紫橙色的霞光裡,那座純白的小洋樓佇立在那,寂寞地等待著屋子的主人回來。
前院鐵門的備用鑰匙放在郵箱裡,郵箱的鑰匙藏在花壇第三塊石磚的縫隙裡。
小學的時候,父母出去約會,言瑒放學就要乖乖的自己開門回家,等著他倆玩夠了,才能想起要帶晚餐給他。
言瑒從老地方翻出了鑰匙,暢通無阻地進到了這個,他三四年都沒有踏足過的地方。
上次回來時,言瑒在熟人的推薦下,找了一位住在附近的阿姨幫忙定期打掃。
他從不需要對方報備近況,也沒有加阿姨的聯絡方式,只每月按時打錢。
言瑒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屋內的一切都保持原樣,可實際上,他甚至連對方到底有沒有好好工作,都不能確認。
也不敢確認。
推開棗紅色大門的瞬間,淡淡的花香混雜著陽光的味道,充斥著言瑒的鼻腔。
屋內陳設幾乎沒有變化,除了地毯和桌布這類消耗品像是被更換過的類似款,其餘的都和言瑒記憶裡一模一樣。
桌上、牆上、檯面上,所有倒扣著的全家福,依然背對著訪客,只露出粗糙的木質框架。
天鵝形狀的水晶花瓶中,正滿滿的插著一束百合,瞧著狀態,新鮮程度應該在三天以內。
看起來對方確實是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