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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表獎勵,言瑒還把自己的副卡給了褚千秋,讓他晚上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限額,隨便花。
最近因偷著回國,而被褚如栩停了零用錢的小朋友可高興壞了,立刻倒戈得更真心了,儼然一副「棄暗投明」,準備隨言瑒姓言了的架勢。
車子在一個有些老舊的小區外面停下,言瑒打量了一圈周邊,認出了這是哪。
這片老社群大多都是二十幾年前建的安置房,裡面現在的居民成分大多都是外來務工的租戶,有的甚至是不簽署任何正規合同的群租房,治安是寧城出了名的不穩定。
言瑒不禁皺了皺眉。
雖說這個居住條件和那種搖搖欲墜的危房還有些距離,但對於褚淨這樣的身家背景來說,讓兒子獨自生活在這樣魚龍混雜、人口流動頻繁的環境裡,已經算得上是苛待了。
尤其在看到鏽跡斑斑單元門,以及上面被多次人為破壞過的門鎖後,言瑒心裡的那點不舒服叫囂得更洶湧了。
憑什麼要這麼對一個小孩子?
褚如栩又有什麼錯呢……
聽褚千秋說,他剛滿週歲,褚淨就給他和媽媽辦了移民,在那之後,才五六歲的褚如栩就被從老宅「驅逐」了出來,在這個距市中心有近三個小時車程的地方,獨自生活,每天只有到了三餐的時候,才能見到來做飯的保姆。
他會不會覺得孤獨?到了晚上一定會很害怕吧……
言瑒面色嚴肅地走到了頂樓,站在那扇墨綠色的防盜門外,他甚至都開始代替戀人憎恨起褚淨來了。
他將自己的生日作為密碼輸了進去,門鎖應聲而開。
言瑒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即便到了這一步,他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這一切都太過戲劇性,奇妙、美好到不像真實存在的。
屋內很整潔,但傢俱上已經落了層輕薄的灰,顯然,房子的主人最近大概是「樂不思蜀」了,根本沒想起要回來打掃一下。
想到這,言瑒的唇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時間和空間彷彿在這一刻發生了扭曲,當小小的褚如栩,可憐兮兮的在這獨自克服恐懼時,十二歲的言瑒,也正蜷縮在千里之外的家裡,承受著屬於他的寂寞。
言瑒不免有些遺憾。
因為哪怕再給他們重活一遍的機會,他也幫不了褚如栩,褚如栩也救不了他。
苦難發生得太早。
甚至沒耐心等到兩人有能力坦然應對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