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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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這麼理解，那些密教徒，大都忘卻了自我，只知道信仰和祭祀諸神，徹底失卻了人類的尊嚴，整日思考著如何擺脫人類的身份，將整個時代改造成獨屬於某個神靈的‘歷史’。”鈴木的眼中露出輕蔑和不屑。

“至於蠕蟲派，則認為人類不過是諸神的牲畜，諸神作為枷鎖束縛了人類，讓人類永遠無法得到真正的昇華，蠕蟲的復甦是我們的機會，蠕蟲發誓要消滅所有神靈，天然是我們的盟友。人類應當依靠蠕蟲的力量對諸神發起反叛，重新樹立人類的尊嚴，謀求絕對的自由。”

“蠕蟲真的沒有惡意嗎？能讓諸神們如此忌憚的危險存在，人類和祂們真的能達成合作？”黑澤靜稀怎麼聽都覺得蠕蟲恐怕一樣非常危險吧？

“蠕蟲終結諸神之後的時代是什麼樣，沒有人能預知，但是蠕蟲派的人大都相信，至少會比現在這個人類毫無希望的時代要好。”鈴木不置可否地說。

“侍奉諸神的飛鳥派，和追隨蠕蟲的蠕蟲派……”黑澤靜稀思索著這兩個奇特的派系，“難道就沒有第三個專屬於人類自身的派系？既不信仰諸神也不追隨蠕蟲，只為了人類而行動，沒有這樣的派系嗎？”

“據說境界之外的午港曾經有一群想要保持獨立立場的長生者避世隱居，但午港的傳說早就湮滅在了諸史的塵埃裡，沒人會銘記那群懦夫，”鈴木露出輕蔑的笑。

“在諸神和蠕蟲之間，人類弱小到微不足道，如果不投靠某一方，就會同時被兩方視為敵人所抹殺。人類就是這麼脆弱的存在，哪怕成為了長生者也不例外。”

“具名者呢？具名者總在諸神面前擁有一定的話語權了吧？”黑澤靜稀疑惑地問。

“呵，具名者，具名者早就脫離了人的位格，祂們已經比起人更像是神。蠕蟲戰爭中具名者們才是狩獵長生者的主力，你的仇敵便是其中一員。”鈴木毫不掩飾她的憎惡。

“等等，鈴木學姐，據我所知，防剿局幕後也有神靈存在吧？你們的目的是剿滅所有神靈，那位神靈為什麼會支援你們……”黑澤靜稀又想到了奇怪的事，防剿局幕後那位名為護民官的神，在協助人類和蠕蟲消滅諸神？

“沒錯，雖然數量相對稀少，但是蠕蟲派裡也存在神靈的支援。護民官冕下本就是人類，祂成為神靈最初的目的就是要以神靈之力終結諸神的時代，這不衝突。”

黑澤靜稀愕然，居然真的存在以毀滅諸神為目的的神？那祂消滅諸神之後，最後是不是要毀滅自己？

蠕蟲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