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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絳雪說的沒錯, 商辭晝是一個喜歡暗自壓抑內部消化情緒的人,容穆在他這裡掀了馬甲後,這人除了對他的白頭髮還有些在意, 其他方面看似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了。
但容穆卻隱約覺得,商辭晝看自己看的更加嚴實,佔有慾和強制性行為也與日俱增。
估摸著是這人背地裡又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東西,或許內心依舊在驚濤駭浪,但在他面前, 卻總是表現的遊刃有餘。
也是, 笨蛋花花怎麼能和天選之子拼演技。
總之對於容穆來說,這是一份痛並快樂著的煩惱。
此刻, 商辭晝將他堵在這暖房當中, 當場質問他為何私自跑出來, 容穆原本想怎麼說來著?哦, 他想說你管我, 我愛怎麼樣怎麼樣,你要是不想養就送我會南代去,我好快快樂樂的當我的王殿下。
但那個時候他心中是憋著一股氣的, 也有這段時日被“隔離”的煩躁, 只是現在, 他站在暖房滿室的蓮花中, 冬日蓮花的香味淡淡但卻聊勝於無, 叫容穆的容色難得看起來有一絲紅潤。
一下子將暴躁的心思撫慰的旖旎了起來。
他微微低頭, 帷帽的白色軟簾刮過商辭晝的下顎鼻樑, 直將兩個人的眼神都套入了一個空間中去。
容穆低聲道:“阿晝, 揹著本殿下偷偷養小野花,又該當何罪?”
商辭晝方才找不見容穆而狂跳的心臟逐漸平順下來, 他又變成了那副在容穆面前限定的溫和又深情的模樣。
“孤還沒找你算賬,你就要給孤找錯處了?”
容穆微微歪頭,眼眸亮的像是星星。
“我方才粗略的數了數,你是不是叫人把台山所有活著的蓮株都運回來了?這一路人力物力財力,還有被人罵一騎蓮株王子笑……那時你尚且不知我有一個蓮花本體,這些於當時來看如同雞肋舉措,可儘管如此,你居然還是做了。”
“因為你說看不見蓮花會心情鬱郁,”商辭晝看了看他,低聲道,“孤都將你養在大商了,怎麼還能叫亭枝鬱郁,那必然所有事情都要滿足你,這才能叫你乖乖長身體。”
容穆噗嗤一笑:“你先放我下來吧!”
商辭晝:“不放。”
容穆“嘿”了一聲:“怎麼越來越無賴了!”
商辭晝抱著容穆往燈火底下走了幾步:“煩人的年節,你知道孤一晚上給多少人賜婚了嗎?這京都城的官家子弟,今晚最起碼成了一大半,孤看孤不應該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