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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譞等人被拖走後,傅元青過了一小會兒從西暖閣出來。
他在西暖閣的地板上跪得時間也長了些,一瘸一拐的,扶著殿門才邁過了門檻,德寶在外面接著他,眼眶紅了:“老祖宗,怎麼樣啊?”
傅元青道:“鄧譞罰俸一年。其餘諸人杖二十,罰俸三個月。盧學貞……盧學貞削官,罰充軍服役。”
“這……這怎麼使得?”德寶傻眼了,“這可都是翰林院的翰林們啊。”
“快讓人去午門傳話,賴立群拖不了那麼久。別讓他真打了鄧譞,就不可收拾了。”傅元青道。
“是!我親自去!”德寶連忙往午門而去。
傅元青在養心殿宮門站著,看著德寶背影遠去,只覺得一陣恍惚,剛才在殿上應對,少帝的威壓迎面而來,從未如此的強勢,也從未如此的赤裸。
少帝自幼乖巧,沉穩。
以至於這些年來,教養他、撫育他……幾乎都要忘了,他所教養撫育的並不是什麼溫順幼獸,而是如狼虎般的猛禽。
也許是即將弱冠,少帝逐漸顯露了真容,不再剋制,也不再偽裝,那些被他掩藏住的獠牙利齒終於都袒露了出來。急不可耐的要尋找獵物,以震朝綱。
太陽西斜,傅元青在養心殿外看向崇樓,直到心情平和,這才緩緩走向司禮監值房。
*
曹半安在司禮監值房外已經迎上他,攙著他的手腕帶他上了羅漢榻,又為他淨手拭汗,最後頓下來脫下了他的皂靴。
“老祖宗受苦了。”曹半安嘆了口氣。
“你們總說我受苦。”傅元青回他,“我只是如你們一般,並沒有多苦。”
“我們這些人生來就在宮裡,皮糙肉厚。”曹半安笑笑,“合該受苦的。老祖宗不一樣,您以前可是……”
他說到這裡,就停了。
認真的安著傅元青的小腿穴位。
“你最近有去看過李才良公公嗎?”傅元青問他。
曹半安輕聲嗯了一下:“前幾日還送了些春餅過去給師父。朝天觀裡生活雖然樸素,但是師父說不用伺候主子了,倒比在宮裡自在。”
他捲起了傅元青的褲腿,仔細檢視傅元青的膝蓋。
那裡已經有些淡淡的紅紫痕跡。
曹半安便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瓶藥酒,倒了些在自己手心,雙手搓到發熱,才輕輕覆蓋上去,傅元青忍不住一顫,待傅元青緩過氣來,他才慢慢打圈按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