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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半安十四不到的時候,賣身自閹,入了親王府,被李才良看重,拜了當時只是親王府掌家太監的李才良為師。
他入王府沒有半年,趙謹便被封了親王,重新開門闢府。
他那個好賭的父親,剛在王府後門的巷子裡對他搖尾乞憐又威脅逼迫,讓他把身上最後幾個銅板都給了出去。
“你若沒有錢給我,我怕是隻好把你家姊送到秋波樓裡去了。”他父親收了錢還不滿意,對他說。
曹半安只覺得絕望,問他:“秋波樓是什麼地方,爹怎麼下得了這樣的狠心。我賣身那日,爹說了不再為難姐姐,還要把錢攢著給姐尋個好人家。”
“是嗎,我說過嗎?”父親無恥的反問,“我只知道家裡沒錢,家裡四五張嘴等著吃飯,總得活吧。活不下去了,得想辦法吧。你姐都是老姑娘了,現下沒有嫁妝,沒人娶她,在家裡耗米糧不得做些什麼救救家裡?不然白養了這麼多年。”
最後他父親道:“明日我再來,你可把錢準備好。”
他在後巷看著那個所謂的父親漸行漸遠,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了王府。
“半安,今日咱們王府擺宴,來得達官貴人們多,前面兒人手不夠,你去前面下馬處伺候。”李才良對他說。
“知道了,師父。”他應了一聲。
李才良瞅他:“你那個沒良心的爹又來了?”
曹半安連忙低頭拭淚:“沒事兒,讓師父操心了。我、我這就過去。”
擺宴這日滿朝文武都來祝賀,沒有人不心知肚明,這邊是四皇子要繼承大統的先兆。
前面落馬處已是停滿了轎子車輦馬匹,還有許多人在過來。
下馬的腳蹬早就不夠了,親王府的奴才們都跪地充作人凳,讓貴人們踩著自己肩膀背脊下來。
然而來得人實在太多,只得一炷香的時間,曹半安便覺得肩膀腫了,在地上跪伏,身上的衣服也早就髒破,十分狼狽。
也大概是在這個時候,他瞧見了從街角騎馬疾行而的貴公子。
那人約摸十六七歲,頭戴襦巾配一朵絨花,身著如意紋路天青色大氅,腰配吹梅劍,身下駿馬矯健威風,是貴氣如玉的富家子弟模樣。
馬到府們前將將好停下。
他便跪過去要做人凳。
“不用了。”那人道,“你讓開,我自己下來。”
曹半安怔了怔。
旁邊與他同來的楊凌雪在馬上道:“傅元青,你這馬兒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