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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青離京之前,去尋了一趟百里時。
屆時百里時也在收拾行裝,準備離開,見他來了也不詫異,道:“正好,剛燒了熱水泡了茶。是新茶。”
他大約是要取笑傅元青,特地說了新茶二字,傅元青入內,到處是中藥材,沒地方落腳,站著便喝了那碗茶。今年的新茶確實不錯,清澈回甘,茶影飄浮,很惹人回味。
“掌印來做什麼?”
“有一事想問你。”傅元青道。
“請講。”
“《大荒玉經》真的存在嗎?”傅元青問。
百里時收拾東西的手一頓,看他:“怎麼問這個?”
“半安走前,方涇問過。”
“我說了他經脈寸斷,修不了此經。”
“只是如此嗎?一個據說可過命的雙修之術,說修就修,說停便停,又要取什麼心頭血來滋養……什麼是天人合一,什麼叫共享天壽?迄今也未有跡象。”傅元青搖搖頭,“一切都是神醫您說了算,雖然解釋得通,但也未免太過牽強。”
“不是我說了算,有書簡為證。”
“你說的是這卷玉簡?還是這一卷竹簡?”傅元青從懷中取出兩卷經文放在了桌上,“所謂大荒乃是何時?所謂巍山又是何山?”
百里時笑了:“既然掌印篤定我造假,為何要來問詢?”
“……因為書簡確實是古物。而我確實活了下來。”
百里時仔細收拾藥材,將它們分門別類放好,又貼上封條,過了一會兒道:“當時陛下千里尋我,告訴我掌印患疾,我身為醫者不可能袖手旁觀。我只是一個普通醫生,救死扶傷天經地義。”
百里時抬頭一笑:“至於掌印種種質疑,您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來問我。”
傅元青將兩捲心經放在了案几上,叉手掖袖,行禮:“多謝神醫,救我命,亦救我心。”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離去。
外面陽光正好,秋日已來臨。
樹葉開始金黃,瓜果熟時飄香。
他以為要死在夏末,卻在秋日迎來了生機勃勃。
出發往寧波港的馬隊往出行了十里,在遠望廳中,眾人備下送別宴席等他。
有曾經的好友浦穎、楊凌雪、顧淑望。
有身邊的同伴方涇、德寶。
亦有如今的同僚,庚昏曉、蘇餘慶。
方涇哭得眼睛腫脹。
“乾爹您真要走嗎?您捨得我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