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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沒人爭搶的東西怎麼都沒有人爭搶的東西更有誘惑力,貴子放下筷子後,雨荷很快就覺著撐得慌,不情不願地放了筷子,撐著桌子起了身,望著早就放了筷子的李花匠道:“乾爹,您吃好了麼?我扶您進去。”
李花匠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他哪裡就到了需要她攙扶的地步了?他的目光淡淡地從貴子的身上掃過,貴子仍然沉穩地坐在那裡,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這種微笑讓李花匠心裡也極為不舒坦。他果斷伸手給雨荷,示意雨荷扶他進去,這丫頭不就是不想對著這張臉麼?行,老頭子就成全她。
雨荷笑吟吟地對著貴子道:“貴大爺,您慢坐,我扶老人家進去休息。”沒問他吃好吃飽沒有,也沒問他天色晚了,他是怎麼打算的,更沒給他一碗水或是半盞茶什麼的。她想過了,她心裡不爽,幹什麼還要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貴子點了點頭,起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您請便。”
他說的是“您”,半彎月牙兒散發出的光淡淡的,她看不清那張半掩在陰影裡的臉孔,雨荷微微冷笑了,仰著頭扶著李花匠從他身邊走過,穩穩地進了屋子。點燈,倒水,替李花匠用熱水泡腳敷膝蓋,然後又給他補衣服襪子,忙碌中,雨荷紛亂的心情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她把手裡的針線活放下,看著那盞油燈微微出神,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去了好幾年然後突然回來的人麼?心平氣和地聽,聽他說什麼,冷靜持重地看,看他要做什麼就是了,實在不值得她大動肝火,實在不值得她膽怯地跑到這裡面來躲著。不值當。他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嚇得她都躲起來,不敢面對他了。
想到這裡,雨荷看向李花匠:“乾爹,我出去了。”
李花匠淡淡地點了點頭,並不關心她要做什麼。
此時月亮已經升上了天空,星星越發的閃亮,院子裡即便是沒有燈火,也被照得一清二楚。貴子還坐在那張青石桌旁,青石桌上的殘羹剩飯已經被收拾乾淨,儼然還有一壺茶,兩隻杯子。他正好整以暇地喝著茶湯,靜靜地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雨荷。
一定是阿桃這個多事的丫頭,不過這樣也好。雨荷輕盈地走到貴子面前坐下,執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已然冷透了的茶湯,輕輕啜了一口,淡淡地道:“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貴子看了她一眼,苦笑道:“這黑燈瞎火的,我能往哪裡去?今夜少不得要借住在這裡了。”
雨荷很想說,她可沒這個權力不經過牡丹和蔣長揚的允許就私自讓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