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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點點修補了薛宴驚腹部的千瘡百孔,卻無法填補她心裡的漏洞。
她的某一部分,就這樣永久地被那隻金簪剜空了。
鶴銘抱起她,才發覺她竟是那樣輕,彷彿抱著一捧脆弱的雪,只待到春日,便要徹底消融了。
哦,當然,以上並非薛宴驚的所思所想,這只是外面根據這個故事改編的一副戲本里的唸白罷了。
不過嘛,戲本來源於現實,薛宴驚的狀態,看起來的確和這戲本里的形容八九不離十。
鶴銘和凰凌最終鬧到了帝君面前,但正如秀兒的失蹤並未引起任何波瀾一般,帝君也不會在乎一個凡女被廢了功法,不過象徵性地申斥了凰凌幾l句,又給薛宴驚賜下了珠寶以作安撫,此事便算作罷,再鬧就是她不懂事了。
鶴銘還是帶她出席了樂峰帝君的壽辰,她的身子想必是毀了,溫暖的天氣裡還披著一件厚厚的鶴紋大氅,她消瘦了不少,那大氅襯得她下巴尖尖,她也不似以前那般愛說愛笑了,垂著頭在鶴銘下首入座,遠遠沒有曾經的活潑,面對宴席對面凰凌挑釁的眼神,似乎一直在迴避。
於是大家知道,她就是下一個秀兒了。
於是曾和她交好的仙君仙子們,紛紛失去了對她的友善,開始議論紛紛:“以為自己有了仙君的寵愛,便和我們是一類人了,沒料到在真正的神女面前,這麼快就被打回了原形。”
“喲,看,鶴銘仙君還在給她夾菜呢。”大家竊竊私語。
“現在出去挖礦都沒人要她,她只有仙君這一個倚仗了,可不是要牢牢抓住嗎?”
對於凰凌仙子那算是凌虐的行為,沒有人去批判她,反而都在恭維著什麼“貴女氣派”。
薛宴驚已經很是安分守己了,卻偏有人仍然要戲弄她,起鬨要她表演彈琴:“宴姑娘的琴技乃鶴銘仙君親手教授,早聽聞仙君一手琴藝冠絕仙界,可惜一直沒機會親耳聽聽,今日藉著帝君壽宴的機會,就讓我們欣賞一下你這個得意弟子的演奏如何?”
“我不行的,我的琴技差之仙君遠矣,”薛宴驚瞪大了眼睛,彷彿一頭受驚的小鹿般,謙遜而真誠地搖了搖頭,“不如干脆讓仙君本人來表演吧?”
“……”說話的人乾笑了兩聲。
樂峰帝君的眼神已經落在了薛宴驚的身上,再推辭就實在不禮貌了,於是鶴銘握了握她的手:“試試吧,就彈那首我們練過很多次的鳳求凰如何?”
“好。”於是薛宴驚抱著鶴銘贈她的那柄名琴青霄鶴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