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番外-剪不斷(副白糖,階段性分手預警) (第5/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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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白洋的心跟著疼痛感同時怦怦跳,修長的脖子往左邊躲著,卻不小心暴露了更多的右邊。他產生了一種幻覺,那就是兩個人的胸膛都快要貼在一起了,分不出心跳的動靜。手指插入親手卷好的頭髮裡面,白洋下意識地收緊手指,像是要用力地揪住什麼,哪怕只是幾根頭髮。
唐譽的整個上半身都要被他拽到副駕駛這片來。
但最後白洋還是放開了,攥著一把空氣,卻又像熟練地撫弄過什麼。他很想喘氣,頭三番四次地低下,扭開,兩個人的面板都那麼幹澀,擦得帶血了一樣。
而唐譽還沒有撒口,血腥味已經進了他的嘴。
他的一隻手攥著白洋的後頸,像是要把這個人完全開啟,然而貫穿始終的還是走馬燈一樣的回憶。腦袋裡剎不住閘,那些畫面因為記得太清晰所以展示得太順利,裹挾著按耐不住的蟬叫聲和加油助威聲,不知不覺填滿了他整整的4年。齒尖碾磨,那些運動場上的記憶變得很激烈,刺激著他的雙眼。當跳高隊被留學生運動員欺壓時,他頭一次主動用了權力。
充滿銅臭的人,精明市儈的人,不肯服輸的人,從跳高竿上一躍飛過。脖子像天鵝一樣彎曲下去,嘴角微微上挑,從來就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吻痕已經不能滿足了,唐譽感覺到白洋在推他,時間不多了,什麼都不夠。唐譽品嚐著血的滋味,一剎那像是什麼都聽不見了,一剎那像是又什麼都聽見了。隨即那些聲音全部變成了緊繃的情緒,變成了沉默的聲音,嘶啞著衝向他眼白中的紅血絲,再從眼睛裡猛烈地一跳而落。
一滴淚水頃刻間被白洋的隊服領口接住了,又吸收進去,彷彿從來沒有掉下來過,還是那麼幹澀,乾燥。
白洋的思緒在猛然起伏,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秒鐘裡他的一顆心有了失重的錯覺。跳過那麼多高度,這一次最難受,心臟直接掉在了地上,摔得心肌發麻。他的脖子都快被勒斷了,但是也沒有喊停,只是遊走的情緒在神經裡震顫。他按下唐譽的肩膀,騰出的右手像是要摟住他的腦袋。
白洋又一次低下了頭,用力地皺了一下眉頭。他寵得有點過分了,深深地喘著氣,再無奈地抬起來,張了張嘴,再閉上。幾次三番之後他特別沒轍,只能不斷提醒自己,不斷加固某種情緒,不允許宣洩。他聽到了那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地剪著什麼,手臂環攏著痛苦的溫存,然後原本要伸向唐譽的手伸向了自己的面頰,將一滴淚水順著太陽穴自下而上地擦掉。
他從不允許面頰上有淚痕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