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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看出破綻,如果能早些……
只怕也無用。
刺殺傅知弦,用傅知弦將他引出皇宮時,她已經派人將證文偷樑換柱。他手裡的底牌沒了,她卻還有可以誣陷他的人證物證,只要洗不清謀殺皇姐的罪名,他便不得不答應她所有要求。就算早些發現又如何,一樣是陷在被動裡,從證文被換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輸了。
“皇姐的心計,當真叫朕膽寒。”馮稷聲音暗啞。
馮樂真無聲笑笑:“哪裡,都是跟皇上學的。”
以彼之計還施彼身,也得彼計先施才行。
馮稷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置於膝上的手漸漸攥成拳:“皇姐如此聰明,朕可教不了,只能提醒皇姐要謹言慎行,莫要落得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下場。”
“皇上教誨得是。”
勝負已分,他手裡的東西已經成了廢紙,而她所掌握的東西,卻可以讓他在今日的中秋宮宴上成為一個罪人,馮樂真沒必要再與他爭一時的口頭之快。
兩人來來回回打機鋒,朝臣們一句也聽不懂,便不敢貿然插嘴。可他們不敢,總有敢的人——
“皇上和殿下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緋戰笑呵呵開口。
馮稷定定看著馮樂真:“不過是與皇姐閒聊幾句。”
緋戰玩味地笑了一聲,倒沒有再接話。
馮樂真笑笑,不介意再給他一個臺階:“是我做錯了事,惹皇上生氣了,桌上這些證文,想來便是對我的彈劾吧。”
馮稷眼眸微動。
馮樂真親自斟一杯酒,一步一步走上高臺,高臺兩側的侍衛見狀要攔,卻被馮稷一個眼神制止,於是她順通無阻地出現在馮稷面前,當著文武百官和一眾宮人的面緩緩跪下。
“皇上,”她壓低了聲音,只讓馮稷聽到,“反擊實屬無奈之舉,我亦不情願,當查到傅知弦偷拿我私印時,我肝膽欲裂,一是為枕邊人的同床異夢,二是為我至親弟弟的殺心,傷心過後,我也曾反思,發現你登基後的這幾年,我也的確管得太多,才會惹惱了你。如今我什麼都不求了,只求能保住性命遠離京都城,遠離京都城的是是非非,做一個閒散之人,還望皇上成全。”
這些話說完,她眼底已經泛起水光,再開口已抬高聲音,叫所有人都聽得清楚:“還望皇上恕罪!”
馮稷面無表情看著她,儘管她將姿態放得極低,但他心裡清楚,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今晚也註定只有一人能得償所願。
眾目睽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