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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個穿緋色裙衫、做小姐打扮的姐姐,端了糕點進來,擺到桌上。有一樣八珍糕,她看著不錯,便伸手想拿一塊嚐嚐,還沒碰到盤子,便見二哥忽地抬眼看她,出聲問,“餓了?”
宜嘉老實答話,“也還好。”
餓倒不餓,出門前,她剛吃了一碗芋頭蓮子羹。不過是看糕點端到面前了,覺得嚐嚐也行。
聽她這樣說,江明霽一邊合上賬簿,一邊道,“既還不餓,那等回府再吃。”宜嘉體弱,光是今年,就不知大大小小病了幾回了,外頭的東西,不知經手了多少人,還是少吃的好。
宜嘉一向不是固執的性子,聞言也就作罷,乖乖地應了,“好,我聽二哥的。”
小丫頭利落地便把手縮回去了,實在很是乖順。江明霽伸手,緩緩摸了下幼妹的頭,讓寶音抱宜嘉去院裡玩。
等宜嘉走了,他才終於抬眸,正眼看向被他冷了許多的管事,面上淡淡地,把賬簿輕輕往桌上一丟。
柳管事心裡便是一個激靈,疑心少年是在詐自己,強作鎮定地道,“二少爺,您這是……”
江明霽淡淡地問,“柳管事今年多大年紀了?”
柳明不明所以,戰戰兢兢地回話,“老奴五十有三。”
江明霽垂眸,喝了口茶,“是麼。難怪賬也算不清了,原來是上了歲數了。”
話說到這,柳明哪裡還有不懂的,下意識張嘴,準備搬出準備了一夜的說辭作藉口。金店做的是金玉的生意,中間可以做手腳的地方太多了,單單是金玉原料的損耗,便要掰扯許久才能弄清。二少爺一個年少的讀書人,哪裡能弄懂其中蹊蹺。
可張了嘴,忽地瞥到二少爺的眼神,冷漠平淡,有種看穿一切的深重城府。柳明背後一涼,一肚子的話,全都本能地嚥了回去,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奴才、奴才知錯,還請二少爺寬恕。”
說罷,一咬牙,用力磕了幾個頭。
江明霽只冷眼看著他磕,管事貪昧,私下拿些好處,再正常不過。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不貪小者,便圖大。只是貪是一回事,膽大到把旁人都當傻子,又是另一回事。他不必這管事有多忠心,使喚罷了,心中有懼便足夠了。
看柳管事磕得額頭一片烏青,江明霽才叫他停下,淡淡地道,“柳管事看管金店多年,功勞苦勞,多少有些。往日的賬,錯了便錯了。但從今日起,柳管事好好地算,仔細地算。同樣的戲,不必叫我看兩回。”
說罷,他也不再看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