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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的心跳的很快。
並非是因為剛剛薛採青在後屋特造的溫泉入浴時,‘不小心’瞥了對方一眼,而是有一種莫名的心慌。
總感覺似有一些不好的事情要上演。
此時已是深夜。
一彎峨眉般的新月高懸空中,照得小島竹屋好似蒙了一層銀紗玉雪。
陳牧不知道這裡的時間與外界或者觀星壇其他區域的時間是否保持一致,但從本心感知來看,這片區域的黑夜與白日轉換的要快一些。
薛採青換了一身衣衫,默默坐在陳牧身側望著清冷夜月。
她的髮絲還沾著些許水汽。
一綹濃髮自雪白細潤的小巧額角緩緩垂落,平添幾分嫵媚。
陳牧嗅著女人身上傳來的清幽體香,笑著說道:“連沐浴也要戴著面紗,不會是真防著我吧。”
薛採青怔怔望著夜幕,皎潔的月輝倒映在她如湖泊的清眸裡。“時間久了,這面紗便成了臉。我都不記得,自己長什麼樣了。或者,應該長什麼樣了。說到底,每個人只有一張臉,但不一定是天生的那張。”
“說的在理。”陳牧點了點頭。
薛採青對任何事物都看的比較透徹,可這也養成了她消極的一面。
她講究隨遇而安,隨波逐流。
上天給予她什麼命運,她就安心的接受,平平澹澹的生活下去,從來不打算為自己的人生增添幾分羨豔的色彩。
她的世界是黑白的,就跟她的身體一樣,被封閉了情慾。
或許曾經的柳香君點燃了她生命裡的一束光,但那僅僅只是找到心靈的寄託而已。
隨著柳香君死去,她更不願去抗爭命運。
在京城去爭名豔天下的花魁,無非也是為了完成柳香君的夙願。等完成後,她又變回了曾經的自己。
陳牧惋惜:“這個世界其實很精彩,你即便對男女情事沒興趣,其實也該體會一下人間其他的美好。你會發現蝴蝶破繭時的夢幻,你會體會雨打芭蕉時的寧逸,你會看到天真孩童給予的暖心……人生才剛開始啊。”
“可人,終究還是一死。”
薛採青聲音輕的如一片羽毛。
陳牧笑了笑,問道:“除了柳香君外,還有沒有在乎過其他人?或者有點好感。”
“你是想問,我對你有沒有好感吧。”
薛採青莞爾,卻也點頭承認。“是有好感,但僅僅只是覺得你這個人不錯,跟你在一起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