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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豫荊兩州普降甘霖,旱情終解,各宗陸續返觀。
普明宗之頂,劍聖臨崖負手而立。
無極將三元觀之事與自己的疑慮詳細稟告。
劍聖聽罷,雙眉不易察覺地蹙了蹙,道:“日晦所圖不淺!”
“吾宗建觀尚短,而崛起甚速,又得國家鼎力扶助,”離珠沉吟道,“如三元觀等這般淵源久長諸觀,難免憤懣競逐之心!”
“荊山雖謂聖地,但若想鑄一件神器,僅憑三元觀一己之力,恐怕尚猶未濟,”大撓搖首道,“如今道宗暗流湧動,似有什麼巨大的推手在背後興風作浪!”
劍聖沒有說話。
“你是說?!”離珠長眉倏揚,問道。
大撓頷首不語,微露凝重。
“那我們現在應當如何?”無極問道。
“若確是神器,非旦夕鑄就,暫靜觀其變吧!”劍聖面色從容,悠悠道。
宗觀淨舍,神鬥青臂左手掐訣,右手執筆,筆以夔牛骨八寸為杆,前段寸許中分,夾火鼠之毛為毫,赤線纏緊,火鼠,生於南海,炎洲山不燼之林。
石案左右,堆著大大小小經藥湯泡製曬乾打磨的靈獸皮、桃木牌,大者長尺許,小者亦六寸餘。
他修煉符篆之術已經近一年了。
符篆,千變萬化,包羅永珍,而且還是法陣最重要的媒引之一,妙用無窮,分靈符、敕符、陣符。
此時神鬥蘸著陶罐裡的丹砂,正聚精會神畫著一張靈符,剛勾完符頭,才入符膽,稍稍疏神,一道火光,筆下靈獸皮,騰然飄起,一簇青色火焰耀眼閃過,斗室忽明即暗,瞬間虛化,灰燼皆無。
“又失敗了!”神鬥挺直腰,吁了口氣,他習慣了,符篆易學,精通卻極難,心念、神識、靈氣必須始終融匯貫一,這樣令人沮喪的火光,自己足足見過了數千遍。
不過,他所畫的符篆也自是越來越難。
這張符,神鬥畫了一個多月,凝視著那一筆筆漸漸浮現簡直枯燥無味的轉折撇捺,然後,一次次的失敗,澄思寂慮,不厭其煩。
又是半個月,符頭、符膽,接著,符腳,眼中的符篆早不是符篆,彷彿浩瀚世界,渾溶一體,筆隨意走,輕輕一挑,緩緩兩指似在空靈,拈符於穹隆,靈氣奔湧,一口清水噴於其上,神鬥目不轉睛。
片刻,鮮紅色的似字非字,如有了生命一般,迴轉行雲的銀鉤鐵畫,一點點地亮了,似熠熠辰星,連綴如銀河倒流,翩翩曼舞,燦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