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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趙慶將靈米菜蔬交給妻子去燒飯,而自己則是在臥室的牆角支起了新買的砂鍋……
沒辦法,這間房實在是太小了,根本沒有足夠的單獨空間讓他煉丹。
王姝月在外廳洗菜,對夫君行為視若無睹,片刻後,她再次檢查趙慶帶回來的菜食,黛眉微微皺起,柔聲道:“夫君,我出門買些油鹽。”
正在整理藥材的趙慶詫異回頭,看了看妻子,無語地按了按自己的側額。
“在灶房吃飯吃慣了,忘了買油鹽,還是我再走一趟吧,你在家裡待著。”
他揮手示意妻子來到近前:“我給你寫一份方子,你幫我研磨好後,分量稱重。”
一炷香後,他將黃紙推到了妻子面前囑咐:“這些藥材就不要清洗了,容易流逝藥力,煉丹的時候我會用靈力去除雜質。”
說罷之後,他便直接出了門。
飯總得吃,雖說湊合一頓也不是不行,但是總感覺會彆扭很多,具體是哪裡彆扭,卻也說不清道不明。
當他來到坊市買好油鹽之後,才逐漸體悟出來,原來家裡少的不是油鹽,是心安。
突然搬家,住的還是臨時居所,生活已經是很不穩定,如果連最基本的三餐都將就的話,也未免太過落魄了。
他提著油鹽微微嘆氣:“希望宗門能夠儘快解決壽雲山的事吧。”
這兩天他住在北坊,空間太小不說,還很不方便,總有一種臨時住酒店的感覺……酒店的床再軟,總歸沒有家裡的破席子令人心安不是。
趙慶走著走著,突然眉頭一皺,環視四周。
此刻夜色已深,回家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地,顯得不太正常。
夜風吹動路邊的野草,撫過人的身體,帶來些許冷意。
趙慶默默運轉靈氣,另一隻手捏住了袖子裡的護靈符,繼續趁著夜色快步前行。
他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味,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沉浸在這種氣味裡——在廚房的時候總會殺些牲畜,免不了習慣這種味道。
是血。血腥味。
“難道是獵妖的散修剛剛從這裡經過?攜帶了妖獸的血液?還是說傷口沒有及時處理?”
趙慶繃緊了神經,赤練訣蓄勢待發,又走了一段路,他的神色更加難看。
眼前的景象實在讓人毛骨悚然,夜風捲起散落的黃紙,漫天紛飛。趙慶眉頭緊皺,在黃紙中穿行而過,思襯很久後才伸手攔下一張,其上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