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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拼命點頭,轉過身去假裝沒看見。
於此同時,聽到動靜的白薇氣喘吁吁跑過來,崔平趕忙收起短刀。
“六少爺,剛才誰在叫?”
“跟守門大哥鬧著玩,講故事呢。”崔平摟著家丁的肩膀,順勢把小酒罈塞到白姨懷裡。
家丁聞言失色:“六少爺,可不能這麼喊,被老爺知道了,扒了我們的皮。”
“沒這麼嚴重吧?”崔平笑吟吟地望著二人。
家丁們磕頭如搗蒜,雖說六少爺不受人待見,畢竟是老爺的親骨肉,主子們爭鬥不打緊,下人誰有這個膽?
“六少爺,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執行老爺的命令啊。”
砰砰砰的磕頭聲,聽得人耳毛髮癢,這是個等級制度極其嚴苛的古代,要想轉變人的習慣不容易。
然而並非一無是處,此刻要的便是這種效果,崔平拉著白姨,繞過廢棄的馬廄伙房,往他們住的院子裡走。
“這麼多東西,要被他們發現的呀。”
以為是從廚房裡偷出來的,白薇提心吊膽,現在正是禁足期間,被老爺知曉如何了得?
崔平沒有急於解釋,一邊走一邊四下打量。
崔府實在大,僅僅東院,佔地面積便達到驚人的三十二畝。
琢磨著沒有符契也好,把這裡收拾收拾,陪白姨採菊東籬下,抓抓金龜子,日腳不要太好過。
藉此機會調養身體,體力恢復了,怕你個鬼。
到時候酒館賺足錢,去外面造座私家園林,憑老子的本事,還能比不過你崔長寧?
許是父子天性,崔平想到崔長寧的同時,崔長寧打了個噴嚏。
“老爺,夜深了,歇息吧。”老家人崔福奉上熱巾。
崔長寧突然一拍書案:“原來如此,我說怎麼這麼順暢。”
“怎麼了?老爺。”
作為跟了崔長寧幾十年的老僕,崔福並未驚慌,眼皮子沒動,熱巾上的蒸汽也沒有改變原有的形狀。
“走,去佛堂。”
崔長寧抓過熱巾,一邊擦臉一邊往外走。
木魚聲由遠及近,穿透月色,撼動人的心靈,荷花池上的佛堂裡亮著燈,蔣氏正妻還沒有睡。
“夫人,大禍臨頭了,快點出來,為夫需要你出謀劃策。”
命崔福守在外面,崔長寧隔著佛門說。
青燈古佛,安靜如斯,足足過去半柱香時間,中年美婦輕輕地走出來,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