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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平之所以這麼說,一來是想滿足那山的好奇心,讓他早點休息。
二來……
他對鴿書上落款的那個“傅”字,產生了懷疑。
那山來了精神,托住轟天雷細細觀瞧,非要讓崔平教他怎麼用。
實在拗不過他,崔平只能在迴廊下坐下來,把轟天雷的使用方法,細細說給他聽。
那山越聽越有興趣,樂呵呵地擰開尾蓋,冷不丁扯斷拉環,丟了出去。
“趴下,都趴下!”
可把崔平嚇得不輕,這裡是郡尉府,不是荒郊野外。
他摁住那山,想帶他一起臥倒。
怎料郡尉武將出身,遇到外力,本能地抗拒,崔平非但沒有成功,反而被他拉著,自己也無法躲避。
偏巧城門吏衝進來,看見在空中冒煙的轟天雷,嚇得魂飛魄散,拔出佩刀狠甩過去。
幸虧他做出了正確的措施,否則在院子裡掛燈籠的家丁性命不保。
那把刀打著旋兒,將轟天雷砸出十幾米,“噗”的一聲,冒煙的轟天雷落在正堂屋脊上。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郡尉府亂做一團。
值班護衛迅速聚攏,往火光出現處發足狂奔;正在偷漢子的女人失聲尖叫,差點弄斷男人的根本。
更有出來覓食的老鼠,從屋樑上掉下來,墜入裝滿食油的陶罐。
這麼猛?
那山大驚,隨後狂喜,招手,讓城門吏過來。
“信之,來來,介紹個好朋友與你認識。”
“怎麼是你?”
幾乎在那山招手的瞬間,城門吏和崔平怒目相對,二人異口同聲,幾乎提出了相同的問題。
“你們認識?”
郡尉滿頭霧水,剛要再喊年輕人過來,那城門吏拱手施禮:“將爺,出事了。”
那山瞬間酒醒,眼睛裡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六少爺非是旁人,有事儘管言講。”
被喚作“信之”的城門吏,狠狠瞪了崔平一眼,摸出一份寫在葛布上的血書,再次朝那山拱手。
“張家屯出事了,上至九十歲的老翁,下至剛出生的嬰兒,但凡男性,盡遭屠戮。兇手留下血書,寫給將爺您的。”
那山倒吸一口涼氣,至此,他的酒勁徹底醒了。
從對方手裡接過血書,匆匆一瞥,將血書狠狠拍在崔平手裡。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瘋婆娘,真當我那山怕你不成?”